木茹清送木茹萱上了馬車,陵姨娘拉著她的手叮囑著:“你去了宮裏,行事可要小心一些。”
“嗯。”木茹萱答了一聲,上了馬車。
“四小姐,多謝你了。”兩人回府的路上,陵姨娘語氣愧疚,眼神感激,走在木茹清左旁,扭頭看她。
木茹清低頭頷首,溫柔一笑:“姨娘不必多說,我與姐姐本是姐妹,自然要互相幫襯著。”
陵姨娘捏著手帕:“四小姐真是大度。這是萱兒的福氣。”
木茹清與她寒暄了幾句就分開了。
剛到門口,就看見身著素衣的元稹在門口踱步。
“幹嘛?”香頤就是看他不舒服,站在他麵前,如鬥雞般盯著他。
“閃開。”元稹也不理她,將她推開,看著木茹清,眼睛一轉,摸摸下巴:“有個好玩的戲,你看不看?”
“說來聽聽。”木茹清挑眉。
“走吧,馬車備好了。”元稹越過木茹清,走在前麵。
木茹清頓了會,思索片刻,甩袖子跟了上去,伶月兩人想跟著,她搖搖頭,香頤欲言又止,被伶月拉進門去。
兩人坐上馬車,行了片刻,來到帝都的酒樓中。
一進門,入眼的全部是黑壓壓的人頭,座無虛席,酒樓規格很大,有兩樓。一樓擺著十幾桌人,中間有一個台子,鋪著謎底花紋暗紅毯,後麵屏風上畫著百花爭豔圖,台上擺著幾個小桌子,有人在上麵說書,吃飯的人時不時就讚歎幾句。
裏麵的建築以暗紅色為主,四周掛著米白色紗帳,去二樓的梯子在兩側,鋪著紅毯,扶手上刻著柳葉底暗花紋。
二樓是雅間,每一處的擺設風格都不一樣,木茹清兩人路過幾間雅間,每一扇都是不同的形狀與花紋,隱約聽見裏麵有人談笑。
一切風格、擺設到也自成一派。
兩人來到最裏麵的雅間,門是白色偏暗,進去有一張白酸枝的木頭,擺著一副白玉茶壺,四周掛著白色簾帳。
玉龍晨身著淺紫色暗邊底紋雲錦,頭戴金色發冠,青絲直垂而下,左手杵著頭,右手端著茶杯,唇輕輕抵在杯邊,目光慵懶的看著窗外。木茹清則穿著淡紫綃翠紋裙,她癟癟嘴,瞟了他一樣,霸氣坐了下來。
見了木茹清,玉龍晨回過頭,將自己喝的過茶杯放在她麵前,深情看著她,嘴角一勾,邪魅笑著:“喝吧,溫度適宜。”
元稹心中不適,怎麼衣服穿的都快成一樣了,還要如此?眼神不滿,快速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環抱雙手,斜靠在椅子上:“我渴了,王爺不介意吧?”
玉龍晨威脅的看著他,看見木茹清眼睛笑了,表情未動,自己也笑了一聲,手撐在桌子上:“不介意……”
“少爺,姑娘來了!”門外傳來一聲嬌羞的低語。
“進來吧!”玉龍晨一隻手扶在椅子上,一隻手放在腿上,看著門外。
這種酒樓,自然不是單純的吃飯地方,當然還有些特殊服務。
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綠色裹胸長裙,套著雲紋縐紗袍,麵容上乘的女子,扭著妖嬈的身段進來。
此時木茹清已經去了內側,白蘭花屏風後麵。
女子衝兩人施了一禮,嬌滴滴的聲音穌人骨頭:“熏兒見過兩位少爺。”
“去他旁邊。”玉龍晨挑眉看著元稹,用手指指他。
“是。”熏兒扭著腰想要貼上去。元稹立馬起身,渾身不自然,連忙擺手:“你走開,誰叫的你找誰去!”
熏兒表情委屈,用手帕掩麵,聲音更穌:“少爺這是怎麼了?”
“他不要,你過來吧。”玉龍晨她勾勾手,命令著。
熏兒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開心的走了過去。還未坐下,門在傳來吵鬧聲:“熏兒,你出來!”
“秦少爺,不行啊,熏兒被裏麵的少爺點了!”
“我管你是誰!熏兒是我的!出來!”
片刻,門被撞開了。一個長相平常,書生氣的人帶著幾個打手走了進來。
門口不乏看熱鬧的,在門外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