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眥回到寢宮中,木茹萱身著皇子正妃禮服來給他更衣。
木茹萱氣色倒是不錯,嫁了自己喜歡的人,應該是全天下女人的心願了吧?
“殿下,勞累一天了,吃晚膳吧?”木茹萱掛好衣服,體貼問著。
“我無事,倒是你等我這麼久。”玉龍眥隻是語氣柔了幾分,表情沒有多大變化。
“這是妾身應該做的。”木茹萱眉眼都彎了起來。
玉龍眥微笑著挽上她的腰,下人便悄悄退了下去,關上了門。
木茹清背對他,玉龍眥伸手卻抓不到,叫了一聲,木茹清悠悠轉身看著他,笑顏如花,迷了他的眼。果真越得不到越想要嗎?想著,玉龍眥蹙眉醒了過來,看了看旁邊躺著的人兒,原來剛才是做夢,心中的欲望便更強了。玉龍晨與玉龍棠的對話,都帶她聽了,自然不可能沒有下一個動作。
看著床帳想著李府的事,那是他一手安排的。如果隻靠一個李月凝,不可能讓兩人分裂。李月凝身邊的貼身丫鬟,是他的人,而下藥也是他安排的。
木茹清聰明,所以要在她眼皮底下做手腳,那拐角的丫鬟與緊張的神情,都是裝的,酒裏沒藥。但如果木茹清看見了,她定會疑心酒裏下了藥,那她便會放入解藥。這個玉龍眥拿不準,也隻能賭了,不能徹底離間,毀了玉龍晨名聲也不錯。
木茹清不負所望,果真與他想的一般,而此時玉龍晨從書房出來,那段時間得拿捏好,要讓他看見木茹清的動作。
那迷情藥要是從新傳進來的,此藥放於水中,再將器皿泡上幾天,那麼不管這個器皿裝什麼,裏麵都會有迷情藥,且沒有何物能解。而木茹清與玉龍晨用的兩個杯子都泡過,所以換不換都一樣。
廂房有一個內門,從那裏進去便到了另外一個房間。木茹清不愛管閑事,且她一心認為李月凝衝她去的,自然想不到旁邊房間裏是玉龍晨。
玉龍眥算得很準,拿捏了兩人的性格特點,那此事便水到渠成了。
玉龍晨被禁足,看他大張旗鼓在外招丫鬟,便知計謀生效了。
安插的丫鬟傳來消息,說李月凝昨日病了,大夫說是染了風寒……現在李月凝沒用了,也不用在意她的情況,玉龍眥丟到了一邊。
想著,又出現了木茹清的臉……
元稹自那日回來,就沒有出過他的廂房,終日悶在裏麵。倒是苗櫻禦日日與木茹清在一起。香頤看到苗櫻禦總是有些不自在,不是不理她,就是白眼看她,說話句句帶刺。木茹清每每說她,她先應了,而後又不改。
木茹清怒了想要貶低她,苗櫻禦反而為她求情,香頤隻酸酸低語一句:“誰要你的假好心?”
沒過幾天,香頤便鬧肚子,府醫來看,不是吃壞肚子,竟找不到病因,就如此疼了幾日,人也憔悴了不少,膚色蠟黃,養了幾日又莫名其妙好了。
午後,兩人正在吃下午茶。繆氏身邊的大丫鬟柳兒來告訴她,柳鳳嵐回來了。
這個柳兒,木茹清私下查訪許久,一絲破綻也沒有,念兒也是如此。護身符的事就如此懸著。
不過著柳鳳嵐,怎麼回來了?木茹清疑惑,來到老太太屋裏。柳鳳嵐正伏在老太太懷裏哭,老太太也是滿眼淚花。
木珀、繆氏、陵姨娘都在,也都是一副愁容。
“父親,發生什麼事了?”木茹清來到兩人身旁低聲問。
“今年月季時節長,南方澇災嚴重,薑縣是第一個受災區,鳳嵐的父母為了安排薑縣百姓避難,被卷入洪水,至今下落不明。”木珀麵色沉重,傷心溢於言表,“鳳嵐除了我們,便沒有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