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茹清的身份沒有人敢再懷疑。所有人都覺得虧欠了木茹清,尤其是繆氏,她對木茹清的信任,可以說完全沒有。
至於木茹清頭上的疤,苗櫻禦說是她祛掉的,她用兩天時間就把繆氏手上一個淺疤痕祛掉了,由不得人不信。
繆氏後悔不已,隻是木茹清一直冷落她,她隻能怪自己,對木茹清一點信任也沒有。每天來與木茹清交談,木茹清再怎麼狠心,一想到繆氏往日的好,便硬不下去,態度雖然緩和,但也不怎麼親近繆氏。
下午,繆氏在小花園中辦家宴,也就是下午茶。
在花園正中搭建的木台上,依次擺著桌子。
老太太做主位,麵色仍然無光,木茹清幾次接近她,準備看老太太究竟是如何了,她身邊的大丫鬟就出現,打斷木茹清。不得不讓人懷疑啊。
繆氏與木珀依次而坐。陵姨娘挺著大肚子做在下位。木茹清與柳鳳嵐坐在後麵。
柳鳳嵐畢竟是姨母獨女,且又父母雙亡,木珀始終不忍心責罰太重。那天挨的十板子,如今也快好了。
木茹清抬起酒杯,看著柳鳳嵐,諷刺意味明顯。柳鳳嵐咬咬唇,雙手狠狠捏著手帕。
滴血認親的事,陵姨娘知道的,竟錯過了那場好戲,我應該去添把火的……放低的眉頭,時不時瞟向繆氏與木茹清,腦子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又把手放在圓滾滾的肚子上撫摸著。
木茹清也看著陵姨娘,孕婦事最多,得好好防著,好歹在我出嫁之前得防著。
一下午倒沒有出什麼幺蛾子。結束的宴會,木茹清帶著伶月就去了苗櫻禦的小院子,香頤想跟過去,怎奈木茹清待她早已不若從前,她心中自然不滿,多次與繆氏哭訴,繆氏也不怎麼理睬她。
已至黃昏,木茹清才到她家門前,苗櫻禦早早等著,見她便迎了上來:“清兒,知道你要來,飯菜都備好了。”
“好。”木茹清笑著應答,突然從身後傳來不滿的嘟囔聲:“吃飯也不叫我,不夠義氣!還好我鼻子靈,有我喜歡的菜唉……”元稹癟嘴說著,聞到菜香,也顧不得許多,立馬跑了進去。
飯桌上。因為相府下午茶的原因,木茹清也吃不得許多,咬著筷子,看元稹狼吞虎咽的模樣,與苗櫻禦一臉嫌棄的表情,不覺想知道,兩個人要什麼時候才能在一起。
木茹清看元稹食欲那麼好,想逗逗他,拿出一個暗色的小盒子,打開來,盒子是多腳的小黑蟲子,那是圍獵時,從瘋馬頭顱中拿下來的蠱。
竟還活著,腳還在動,看著好不惡心,元稹嘴裏的菜還沒咽下去,“咳咳”看著蟲子嗆起來:“什麼蟲子,拿開,惡心。”
“這是蠱。”苗櫻禦原本高興的臉竟垮了下來,搶先木茹清回答著。
“哦,這個就是蠱啊。”元稹接過盒子,來了興趣,“從前隻聽過,現在倒是看見了。”
“清兒,這是哪裏來的?”苗櫻禦放下筷子,把盒子搶了過來,盯著元稹,“別亂動,若被咬到一口,明日你身體裏都是它的蟲卵……”
“這個是去年圍獵時,在一匹發瘋馬兒身上拿的,我原以為死了,今日想起,便拿來問問你們,沒想到它生命力挺頑強的。”木茹清杵著下巴,一臉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