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茹清去哪都跟著繆氏,未露半點痕跡,也不知她把密令藏在哪裏。幫她穿衣服時也沒發現,難道那個人不是她?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木茹清仍然想個不停,究竟是哪裏出錯了?玉龍晨不知道她怎麼了,也隻在旁邊冷眼看她。回到王府還有事情呢。
刑部尚書早就被長旭秘密帶到府裏,算時間,也等了玉龍晨一個時辰了。
玉龍晨一下馬車,也不多停留,衝書房就走過去。等木茹清到府裏時,已經不見了人影。
刑部尚書荀毓看見玉龍晨,就在門口跪下了,將玉龍晨堵在門口。
玉龍晨快步上前將他扶起來:“荀大人,這是幹什麼?”
“王爺啊,救救老臣吧。”荀毓也不算老,隻四十多歲,不過現在的模樣,有些老態龍鍾。
“此事與荀大人關係不大。”玉龍晨背手而立,“你可以撇得幹幹淨淨。畢竟犯事的隻是你的宗親。”
“王爺吧,那是老臣的親哥哥,打斷骨肉連著筋啊!”荀毓作揖,看著坐在案前的玉龍晨,一再請求。
“他霸占良田,欺壓百姓,因他而死的也有幾個,當年段遜是誘騙良家婦女,而你的哥哥是明目張膽的搶良家婦女,本王且問你,這裏有幾個罪名了?”玉龍晨看著荀毓,手指淪落敲打在案桌上,似乎在宣泄不滿,“既然二哥都沒有辦法,本王一個閑人,又能出什麼主意?”
“王爺,老臣知道家兄罪不可恕,可是家父用老命來威脅老臣啊,老臣也是迫不得已!還請王爺體恤老臣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幫幫老臣吧!”荀毓一提到他的父親,就有些揪心。
老太爺打小就偏愛他哥哥,寵溺無邊,對他則是要求嚴厲,事事要以他哥哥為先,原以為入仕考取功名,老太爺便會瞧得上他,哪知,越發偏心起來,他哥哥有什麼事都讓他擔著,隻要他有一件不依,就說他不孝是逆子,不是斷絕關係就是用性命威脅他,算起來,荀毓在老太爺麵前,就沒有得過一絲父愛。
“不是本王不幫,而是無能為力啊!這次是因為,你父兄的稅糧出了問題,被石崇上奏彈劾,父皇為讓你避嫌,讓其他人去查,竟挖出這些事,且石崇是父皇的人,你讓本王如何做?拉攏不得,難道要收買他?那隻怕連本王都要受牽連。”
“老臣也知道王爺難處,隻是還有一辦法……”
“偷梁換柱?你以為你哥哥這事是誰捅出來的?是大皇子!他真正的目標是你,若你真的用你刑部尚書的身份,做了這件欺君罔上的事,那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玉龍晨有些恨鐵不成鋼,“本王知你是忠孝之人,隻是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且若你隻愚孝,不止救不出你的宗親,還會搭上自己的命。”
“妾身參見王爺。”木茹清端著茶水在門口施禮,身後也沒有丫鬟跟著。
玉龍晨眉頭皺得越深,隻是語氣緩和:“王妃怎麼來了?”
“妾身怕王爺談事口幹舌燥,故而送來一些潤口的茶水。”木茹清也不管玉龍晨與荀毓的表情,自顧自走了進去,倒了兩杯茶,遞給兩人。
“多謝王妃。”玉龍晨喝了一口,蜂蜜茶,花樣還真多。
“臣謝過王妃。”荀毓接過茶,禮節可不能少了。
“妾身看見大人,突然想起娘家的一個遠房親戚來。眉眼間有些像。”木茹清也不走,自己在一旁說著,“算起來,我還要稱他為叔父,他什麼都好,隻是有一點,太過迂腐,說起來竟有些好笑,嗬嗬。”木茹清掩麵笑了兩聲:“是妾身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