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均與木荃來到帝都,相府都沒回去看一眼,就進宮覲見。
兩人風塵仆仆跪在金鑾殿下:“臣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兩位愛卿,不呆在軍營,回來是為何?”皇帝右手撐在膝蓋上杵著頭,左手挎在左腿上,看著兩人滿是試探。
“稟皇上,臣這裏有一份奏折,請皇上查閱。”兩人一起呈上奏折。
還不等公公來取,玉龍眥先站了出來:“父皇,奏折可是要先上交,由官員審查過後,才會呈給父皇閱讀,為何兩位十夫長,不先交由朝廷呢?兒臣以為,應先審核!”
從剛才周旋翼被彈劾,玉龍眥就有些不安,周旋翼買豪宅的事,他都不知道,現在木均兩兄弟,又悄無聲息趕回來覲見,想必是軍營出什麼事了,應該與陵川有關,不然又怎會不告知陵川,要自己跑回來呢?
“皇兄此言差矣,兩位十夫長,必是有急報,所以才快馬加鞭趕回來,本王以為,應直接讓父皇閱讀。”玉龍晨又怎麼會讓著他,反駁了他,轉而向皇帝作揖道,“兒臣,請父皇查閱奏折。”
“兒臣附議。”玉龍棠
“臣附議。”木珀跟著站了出來。
“臣也附議。”越來越多的大臣都跟著站出來。
“呈上來。”皇帝冷冷吩咐公公,拿過奏折看了幾眼,狠狠丟下台階,直接站起來指著周旋翼:“你可知罪!?”
皇帝發怒,朝堂上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皇帝走了幾步,重重落回龍椅上。周旋翼有些莫名其妙,手依舊撐在地上,半起身子,惶恐不安回答:“臣不知。”
“楊主簿上奏彈劾你,私吞製造鎧甲軍械的公銀,今年送去的鎧甲軍械用料,不足以往的三分之一。朕問你,餘下的幾萬兩銀子哪裏去了?”皇帝重重拍了拍手邊的龍頭,可以看得出他是級怒的。
“不可能,鎧甲軍械都是臣親自監督製造,且是秘密而造,每一具都是複合要求的!”周旋翼從惶恐變為驚恐,一個勁為自己辯解。
“父皇,周大人一直恪盡職守,擔任戶部尚書多年,未出過差錯,且鎧甲軍械是何等重要,他又怎麼會拿將士的性命開玩笑呢?楊主簿表上所奏,也有可能不是實情。畢竟我們誰也沒看見送過去的鎧甲軍械,又怎麼能確認呢?”玉龍眥不可能不替周旋翼辯解,工部與兵部,可謂是唇亡齒寒,關係密切。
“臣以為,大皇子所言甚是,周大人清楚其中厲害,且可有可能是被人調包陷害,應徹查鎧甲軍械的運送過程,抓住蛛絲馬跡,將幕後之人,緝拿歸案。”陵國公附和玉龍眥。
“皇上,臣以為,周大人買宅子錢財來曆不明,現在又有楊主簿的奏折,周大人貪汙公銀,在鎧甲軍械上造假,件件人證物證具在。應該革職查辦。”木珀與陵國公想來政見不一,證據確鑿,自然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貪官。
“正因為為官多年,未出差錯,今日才要重懲,而且這可不是差錯,這是死罪。”玉龍晨自顧自說了一句,看著玉龍眥,這可是你往日說的話。
“陵國公所說掉包,剛才周大人自己說秘密製造,那押運過程,更應該小心翼翼,若那麼好掉包,為何隻有這次,還是說,以往都是這樣濫竽充數的?!”玉龍棠上前質問周旋翼,竟讓他一時啞口無言。
“皇上,臣請罪。”木均兩兄弟一起磕頭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