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頤總是停不下來,自從那個白蓮來了,玉龍晨就隻來過一兩次,每天都在白蓮那裏……
木茹清隻聽著她不滿說來說去,隻是笑笑,也並沒有說什麼,算起來,五天了,玉龍晨來過三次,她風寒已經痊愈。
看著這樣的情景,伶月與梅兒也被香頤帶著煩惱起來,一天要看門外七八次,比木茹清還盼著玉龍晨。
木茹清吃著晚膳,隻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有些傷感:“唉,你們都去等王爺了,沒人陪我吃飯,真是落寞啊。”
三個對視一眼,無奈笑了:“來了,來了。”坐在桌子旁,拿起早備好的碗筷,與木茹清一起吃了起來。
這是木茹清院子裏不成文的規定,隻要沒有外人,她們三個就可以上桌與她一起吃飯。
這就是她們最敬佩木茹清的地方,按理說她們身份卑微,是不配跟木茹清一起吃飯的,可是木茹清從不把她們當下人看,就像姐妹,有好的都想著她們,她們做了什麼錯事,也包容她們。
剛隨嫁過來第二天,梅兒打潑水,如果木茹清不罰她,玉龍晨隻怕會更重,那也是事後伶月與香頤告訴她,她才知道,對木茹清的埋怨之心變成敬畏!
飯後,木茹清正在午睡,來了一個人,倒是讓伶月三人沒想到。
白蓮來了,穿著一身素色青衣,原本普通的料子,在她身上竟顯得精致起來,頭發用一根木簪隨意插在腦後,垂下幾縷青絲在胸前,眼色若柔波,麵色紅潤了些,身子陰柔,仿佛風一吹就倒了。
最不喜歡的自然是香頤,叉著腰站在門口,因木茹清午睡,說話也不敢大聲,隻是有掩蓋不了的怒氣:“你來這幹嘛?這裏不歡迎你!”
“姑娘,我隻是想來謝謝王妃,前幾天實在起不了床,今日舒坦些,就想來看看王妃。”白蓮也不惱,謙卑模樣,身態輕盈走了一步。
“站住,王妃在午睡,可不是你能打擾的。”香頤變了姿勢,把手叉在胸前,側身而站,微微扭頭看她。
伶月見香頤脾氣太暴,將她扯了回來,抱歉說著:“姑娘請問吧,王妃在午睡,估計還有一兩個時辰。不如過幾日再來。”
“無妨,我在這裏等王妃吧。”白蓮也不退,笑容就沒離開她的臉,一副嬌柔的模樣,語氣與眼神中透著堅強。
“那你就好好等著吧。”香頤本就性急,越發看不得白蓮那一副柔弱模樣,在香頤眼裏,那都是裝的,將伶月硬拖進屋,伶月來不及說話,隻對白蓮投去一個抱歉的笑容。
白蓮現在屋外,凍得通紅的手在有些發白的唇邊,邊哈氣邊搓手,來回踱步,腳步輕輕的,就怕吵到木茹清。
梅兒站在窗前,透著白得透亮的紗窗看著外麵的白蓮,她知道那種寒冷,在山莊時,隻能成天守在外麵,不能進屋,山莊又處山頂,比起山下冷得多,風又大……現在不免心疼起白蓮來。
看了看香頤,帶著試探:“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天這麼冷,不如在旁邊小屋子裏燒炭火,讓她暖和暖和?”
“不……”
“給誰烤火啊?”木茹清剛醒,就聽到梅兒的話,直接打斷了香頤,伸了一個懶腰。
“那位裝可伶的白姑娘唄。”香頤說話酸酸的,給木茹清穿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