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瓏妃在簇擁下進了偏殿,瓏妃手段高明,在不久前又取得了協理六宮的權利,今夜是年宴,死的隻是一個奴婢,姑姑去時,碰到瓏妃,故而沒有驚動皇上那三個大佬。
“參見瓏妃娘娘。”看著下跪的人,木茹清動了動,聲音夠大的,怎麼見我的時候就沒有這樣的氣勢?
“發生了何事?竟如此吵嚷?”瓏妃渾身的貴氣與淩厲的氣勢,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木茹清神情自若,她一來,事半功倍。
“求瓏妃娘娘為妾身做主!”木茹清磕了一個頭,不管瓏妃與自己關係多親近,求人的態度,始終要拿出來,“妾身有幸得召,來宮中參加年宴,不知做錯什麼,歹人竟對妾身的貼身丫鬟下毒手!讓她如花的年紀早早的去了,也不知假以時日,妾身會不會也隨梅兒去了……唔唔……”
瓏妃一臉心疼,上去把木茹清扶起來:“你是楚王妃,這說的什麼話?這裏是皇宮,自有皇上與皇後娘娘給你做主,現在他們不便,本宮便為你做主!”
話語鏗鏘有力,每個人互相看看,眼裏擔心不安,高宮院牆裏,就算人不是你害的,也不一定能高枕無憂,或許在某一個細節上,人就是你殺的,沒人願意聽究竟是不是你,隻看位高權重的人臉色,他們認為是誰就是誰。
“太醫,究竟是為何中的毒?”瓏妃拍了拍木茹清微微抖動的肩膀,厲聲責問太醫。
太醫臉都快貼到地上,木茹清氣勢他怕,但怎麼樣都決策不了他的生死,瓏妃就不一樣了,隻是一句話,就可以讓自己人頭落地!
“回娘娘,剛才臣查看了梅兒姑娘坐的地方,發現椅子上有一道裂口,豎著幾根木刺,鶴頂紅塗抹在上麵,姑娘手指上有一個刺破的針眼,定是從傷口處進入的。”太醫誠惶誠恐,抬頭試探看了瓏妃臉色,瓏妃嘴角下放,眉頭上抬,眼中警告意味深明。
“姑姑!”瓏妃一聲怒喝,姑姑腰也不敢直起來,上前跪拜行了一禮:“娘娘。”
“你負責這裏的布置,怎麼出了這樣的疏忽?!”瓏妃走到她麵前,氣勢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回娘娘,布置的宮女已經押著了。”姑姑回頭示意,宮女就被押了上來,一臉哭喪模樣,被甩下來時,整個人趴在地上,掙紮片刻,才把嚇得癱軟的身體支撐起來。
手臂止不住的顫抖,眼中帶著委屈的淚水:“奴婢……奴婢參見娘娘,殿中的桌椅是奴婢負責的,隻是搬運來時並不是這樣的!娘娘……娘娘,你要相信奴婢啊!”宮女像抓住救命稻草,想拉瓏妃的裙擺。
瓏妃不著痕跡退了一步,圍著宮女走了幾步,站在她側邊:“那你告訴本宮,是誰破壞了這椅子?!”
“奴婢……奴婢……”宮女抬頭環視周圍的人,尋找了兩次,才看到那個能讓自己解圍的人,眼疾手快指向往後退的人,“娘娘,她!就是那個丫鬟,她一直再椅子旁邊張望,奴婢見她行為怪異,還上前詢問過!定是她!”
瓏妃與木茹清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到一個往後麵躲閃的丫鬟,瓏妃一聲令下:“來人,將她拿下!”
眾人又慌亂起來,在那個丫鬟要出殿門時,才抓住她,丫鬟知道求饒沒用,故而裝作一副與我無關得模樣:“奴婢隻是在椅子旁邊站了一會,就是奴婢所為嗎?難道娘娘與王妃都是這麼隨便定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