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茹清沒料到他不躲,瞳孔大睜,先是吃驚,隨後又欣喜起來,既然你不躲,是不是殺了你都可以???
盯著開了一朵紅花的胸口,力度又加了幾分,那人低頭看著木茹清,笑得陰柔,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半點疼痛的感覺。
木茹清專注於把木簪插進他的胸口,其他的一概不管。那人為了迎合她又向前走了一步。
血流得多起來,原本一朵紅色的花變得猙獰,從下麵浸透了幾分。
木簪自己進去了三分之一,隻要在用一點力,就可以殺了他,隻要再用一點……木茹清正在蓄力,那人白皙修長的手指卻握了上來。
木茹清黑了臉,心中萬頭草泥馬在奔騰,為什麼一個個皮膚都這麼白這麼嫩?好吧,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斜眼看著貼自己很近的妖孽,有些懊悔,剛才應該快一點,動了動木簪,再也不能進分毫。
原本還有笑意的臉也垮了下來,放開捏著木簪的手,退了一步,直勾勾看著他的胸口。
“怎麼,本宗主的胸這麼好看嗎?”一句話,讓木茹清一口老血想噴出來,你們都是這麼自戀的嗎?莫名其妙又想起玉龍晨,淩厲的氣勢減了幾分。
那人看出她的變化,眉頭皺了起來:“本宗主給你機會殺我,可惜你不珍惜啊,現在你可得小心了。”手勾起木茹清的發鬢,狹長的丹鳳眼中邪魅看著她,微勾的嘴角帶著無盡笑意。
木茹清癟嘴,說的好聽,如果真的給我機會殺你,又何須阻止我?一想到他的威脅,心跳就快起來,現在我根本無法對抗他,我現在不能死,玉龍晨還在等我回去呢。
低眸看了看那人胸口的血跡,忍不住高興,似笑非笑,眼睛卻彎了起來:“如果你想和我一起死,那就把我殺了吧,有你這個堂堂宗主給我殉葬也不錯。”
“你說什麼?”那人也笑不出來了,看著走了兩步的木茹清,眼中滿是審視。
木茹清撿起掉在地上的木簪,看著光線下發著耀眼血光的建端,把木簪丟了出去,瀟灑收起手臂,笑得開心:“堂堂宗主,這點小問題,還要問我一個弱女子嗎?”
“可是真的?”那人貼了上去,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襲來。
他太高,木茹清抬頭看他,眯著眼:“你說呢?智障?”
“什麼?”那人眉毛都豎了起來,狹長的眼中滿是怒意。
木茹清心色一凝,智障這個詞,他們應該聽不懂啊?難道……
“你覺得一點毒物就能毒死本宗主?”那人背手與木茹清對立,把頭湊上去。
“堂堂宗主不知道蠱這些東西嗎?”
“你不可能會有。”
“這是狗眼看人低嗎?”
“說話小心些!”那人黑了臉,右手直接掐在木茹清的脖子上,一用力,木茹清就被他提了起來。
木茹清臉色憋得通紅,雙手使勁掰著他的手,用盡全身的力氣也動不了他的一個小手拇指。
“咳咳!”木茹清咳了兩聲,雙手無助的揮舞在兩邊,頭上、脖子上青筋暴起,紅血絲爬滿了眼白,腦子缺氧,眼前開始發黑。
她的腳在空中胡亂蹬著,用最後的意識看著那人,是你派人去害我是你把我從原本安逸的生活帶來這個牢籠!是你讓離開了我最愛的人,現在你還要殺我?憑什麼?我不能就這麼死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