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趕上卞城的集市。出去人員比往常多了幾倍。城門巡視的侍衛也增加了兩倍有餘。
突如其來的士兵,逐個檢查出城入城的官文與容貌,不管帶著什麼行李,都要檢查一番。讓百姓竊竊私語。有的人說是不是有逃犯,可又不曾見過告示。有的人說是得罪了官家,故而要緝拿下獄。
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百姓就是如此,隻當那是茶餘飯後的話題。
一連幾天如此,也並沒有看到抓住什麼人。
若容站在高樓窗台前,看著遠處高高的城門房頂。指頭向遠延伸,微微蜷縮似乎是想抓住什麼。
“姑娘?姑娘?”老鴇敲著門,試探叫了兩聲。
若容提著裙子,回到正位,撫著琵琶,聲音若流水:“進。”
老鴇開了門,頭前傾,甩著手上粉紅色手帕:“姑娘,王公子來了。”
“哦。辛苦媽媽了。”若容麵不改色,這王公子是前幾日花了重金給老鴇,才得見若容一麵。
“公子,裏麵請。”得若容的肯定,老鴇這才把王公子引進房間裏。
王公子站在若容麵前,對著若容禮貌一笑,老鴇悄悄關上了房門,王公子才理著長袍與若容對立而坐。
雲豫溫和看著若容,確實是一個佳人,自前兩日。他派來保護玉龍晨的人抬著為首人的屍體給他看,他才知道這玉龍晨是何等囂張,竟不領他的情還駁了他的麵子。
卞城城門安排了那麼多人,都沒有查到關於玉龍晨的任何蛛絲馬跡,他確信玉龍晨還在卞城,故親自前來,想親手抓住他。
巡查無果,他也不急,聽聞卞城有一個若容姑娘,倒是勾起他的好奇心,換了稱呼,重金收買老鴇,才能見上她一麵,現在看來,錢財花的倒是值得。
“公子想聽什麼?”若容遞給雲豫一個眼神,長長的睫毛下一雙魅人心神的眼睛,雲豫嘴角勾了起來。
“姑娘彈什麼,我便聽什麼。”雲豫淺笑,一隻手搭在茶杯上,目光離不開彈曲的若容。
木茹清乖乖躺在玉龍晨懷裏,一路上也沒醒幾次,每每醒來看到玉龍晨隻喃喃道一句:“你是我的安眠藥。”
“安眠藥是什麼藥?”玉龍晨心中想著,卻不想打擾木茹清睡覺。
馬車中的光線暗了下來。長旭在外恭敬道:“主子,到了。”
“嗯。”玉龍晨抱起木茹清,從馬車中走了出來。看著一切如故的王府,心中情緒雜亂。
老人從馬上下來,站在院子中轉了一個身,連連讚歎:“哎呀呀,王府好大的氣派。不錯不錯…”
“不知……”剛扭頭,玉龍晨就不在了,隻有長旭站在一旁看他,揚了揚尷尬的眉毛,聲音低了幾分,“老朽的房間是哪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微笑掛在長旭臉上:“這邊請。”
“好好好。”老人連忙拍手,快步跟在長旭身後。
白蓮在王府等了一個月,才把玉龍晨盼回來,倒泔水回廚房的路上時,遠遠看見他抱著木茹清,本來歡喜的心情如墜冰窟。
其次是伶月,她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木茹清盼了回來,她打掃好房間,正準備關門,就看到玉龍晨抱著木茹清走了過來。
“王妃!”她想跑過去,一個激動踩到自己的腳,絆倒了,顧不得疼痛,連忙爬起來,剛跑到玉龍晨麵前,忘了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