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下了朝堂,玉龍晨別過玉龍棠,躲過眾人的眼睛,從偏殿小路叉進去。
一路都在回頭看,沒有沒人跟來,走得極快,又小心翼翼,就連巡查的小公公都沒有看見他。
玉龍晨麵色不太好,陰沉著臉,劍眉鋒目隻有淩厲的目光,渾身的氣勢讓人不敢招惹。
來到宮廷深處,廢棄的宮殿前守著兩個小公公。其中一個看時間差不多到正午,攛掇另一個去玩‘小遊戲’,所謂小遊戲就是公公宮女私下開的小賭局,就在不遠的花園假山中。
兩個公公心癢難耐,環顧四周,想了一會,還是沒忍住誘惑。畢竟他們守的宮殿,七八天見不到一個人,而且隻有他們兩個守門,以往也會抽出些時間去賭博。
兩個公公相攜而走,提議的公公微微轉頭,看到一個身影從牆上翻進去,隨即毫無異樣與另一個公公談笑,說著要贏多少錢。
玉龍晨進了宮殿,宮殿還是那般蕭條,殿裏的每一道門都上了一把鎖,這是皇帝下的命令,因為上一次玉龍晨在蘭妃祭日來拜祭,被皇帝發覺而下的命令。可想而知,皇帝是多麼不願意提起蘭妃,哪怕自己與蘭妃的兒子都不能。
這越發勾起玉龍晨探求真相的心理,蘭妃的死,是整個皇宮不敢提的事情,當初知情的人都被皇帝斬首,玉龍晨想查也無從下手,直至今日,才有些眉目。
玉龍晨扯起一根枯草在手中玩弄,突然大門響了,大門是用鐵鏈鎖起來的,可以推開一道不大不小的縫,宮女瘦弱,剛好能從門縫裏擠進來。
“奴婢參見王爺。”宮女看見玉龍晨,行了大禮。
這宮女就是那日在玄武道攔住玉龍晨,向他求助的宮女。
“免禮。若騙了本王,下場你應當知曉。”玉龍晨一副慵懶的模樣,聲音冷冰冰的沒有半點情誼。
宮女打了一個激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起來,心跳加速,她這是怕的:“奴婢不敢欺瞞王爺半分。”
“入宮最小的宮女是九歲,你不可能在宮中,就算那時你也在宮中,最多不過四五歲,又怎麼會記得如此清楚?”玉龍晨丟掉手中的枯草,握握手腕,威脅意味十足。
“奴婢確實不在宮中,可是奴婢的親姐姐在,她就是當時伺候蘭妃娘娘的二等宮女。”宮女頭抬起了一點,語氣肯定。
“你姐姐叫什麼名字?”玉龍晨走到宮女麵前,盯著沒有起身宮女。
“雲蘭,還是蘭妃娘娘賜的名字,姐姐真名為劉蕨,因家中貧寒,又育有四個孩子,姐姐十歲時,家父將姐姐送進宮。”宮女說得情真意切,提到她的姐姐時,帶著幾分傷感,眼中的思念是裝不出來的。
玉龍晨沉思一會,確實,母妃身邊的雲蘭,她說一字不差:“本王倒覺得奇怪了,你又為何入宮?得罪了那位娘娘被貶到雜役房?”
“同姐姐一樣,被家父送進宮來的,為了給家中兩位哥哥娶妻。”宮女說到這裏,有些無助又有些感傷,尋常人家重男輕女思想嚴重,隻要是對自己兒子好,自己女兒如何都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