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該死。”木茹清盯著秀秀憂傷的表情,說得決絕。有那麼一瞬間,秀秀覺得自己不認識她。
“王妃說的對,存了害人心思的,她做了那樣的事,就算沒成功,也死不足惜。”苗櫻禦今晚的心情波動極大,眼神空洞,卻帶著無盡的恨意,給人一種感覺,她說的不是那個婢女。
“我……”秀秀斂了心神,“知道了。”
“還有你府中有異心的人,你要查得清楚,方家現在炙手可熱,想扳倒方家的比想方家好的人多得多。”木茹清苦口婆心說著,秀秀沒經曆過大事,心太善,有時候太過猶豫,作為方家的女主人,有時對方家不利。
“好。”秀秀目光變了,從柔軟變得有決心,果然人有自己想保護的東西,便會全力以赴。
“天也晚了,我們也回去了,你早些休息。”木茹清站了起來,與秀秀道別。
“我送你們。”秀秀跟著站了起來。
“嗯。”木茹清也不推辭,由秀秀拉著自己。
臨走時,元稹給了秀秀一個三角形的符,隻說佩戴在小公子的脖頸,可保平安。
秀秀連忙謝過,在門口,目送馬車消失在黑夜裏,才回了府中。
王府馬車裏。
“玉龍眥動手了。”木茹清目光有些渙散。
“他身邊有一個蠱師。隻是為何他用這麼簡單的蠱蟲?”玉龍晨捏著自己的下巴,“按他的脾氣,要動手就幹淨利落,失敗一次,就沒有機會了。”
“可能是他還想要方家的財力吧……”
“不會的,方家不可能為他所用,他知道的。”
“可能是他腦子不行,盡做蠢事。”木茹清擺手,並不想為玉龍眥傷腦細胞。
“老婆長得美,老婆說的都是對的。”玉龍晨笑了起來,露出潔白的八顆牙,衝著木茹清眨眼睛。心中卻在思量玉龍眥的目的。
“吧唧。”木茹清撲了上去,將玉龍晨壓在身下親了一口。
隨後……
隨後就沒了動作。玉龍晨將她從身上抱起來,木茹清安靜得像一個孩子,恬靜的臉龐,讓人忍不住想要寵她。
玉龍晨這樣動她,她都沒睜眼,隻是身子往下歪。玉龍晨以為她睡著了,將她圈在自己的手臂裏。
另一輛馬車。
苗櫻禦拿著裝小蟲子的盒子把玩,剛打開蓋子,就聽到蟲子“吱吱”的叫聲。
“這麼惡心的東西有什麼好玩的?”元稹瞟了幾眼,所有的不滿都寫在臉上,“給我,把它燒了。”說著,強勢伸手想搶盒子。
苗櫻禦側身一躲,將盒子蓋上藏在身後:“做什麼,把它惹急了,就鑽進去你的身體裏……哼。”
元稹手縮了縮又伸了出去:“給我。”
“你有毛病啊?”苗櫻禦輕輕蹬了他一下,滿臉的嫌棄。
“對,我有病,而且病得不清。”元稹皺了眉毛,想搶那個盒子。
苗櫻禦放在自己胸前,豎著眉毛:“你有本事你搶啊!我看你真的是病得不清。”
“我!”元稹憤憤收回手,咬咬牙。
“哼。”苗櫻禦收好盒子,忍不住打趣他,“我有那麼多小東西,你怎麼不燒了?”
“我五歲就入了道門,成為師傅唯一的徒弟,打小他遍告訴我,如果,如果……”元稹話鋒一轉,心虛看了苗櫻禦兩眼。
“如果什麼?”苗櫻禦隨意問著,並沒有當一回事。
“如果你有好朋友,應該告知她自己所有的事情,這叫交心。”元稹看她不在意的樣子,有些心塞,將詞語改了一下,手捏著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