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豫看了一會,回座位坐著,雲夕還盯著伶月被打的血肉模糊皮肉。
木茹清抿嘴喝茶,如此血腥的畫麵,她一個公主,竟也看得下去,殺的人多了,習慣了麼?
聽著伶月的叫聲,木茹清愉快的想哼曲。手指在桌子上打著拍子。
“比如害貼身的人,真的如此開心嗎?”雲豫看著木茹清閉眼微微搖擺的頭,帶著玩味。
“害?雲皇子學富五車,怎麼用這樣的字眼來形容本王妃?不覺得失禮嗎?”木茹清立馬回嘴,“賤婢犯錯就該懲罰,不然會忘了自己的身份。該狠則狠,雲皇子也是皇室,如此粗俗的道理都不懂得?”
一句話,能引來木茹清多少冷嘲熱諷,今天,他雲豫算是見識了。
雲夕別過臉,看著木茹清冷笑一分:“楚王妃真是好手段。”
“雲公主何出此言?”木茹清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雲夕笑了。
“我與哥哥是雲夢的皇子與公主。今日來看望楚王,可是王妃做了什麼?讓我們苦等多時,進了門來,這麼大的王府,連個伺候我們的人都沒有。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雲夕坐了下去,別眼看了門外。
“王爺節儉。”木茹清笑容不減,“既然公主闊氣,為何不帶貼身宮女來呢?還等著王府的人伺候?”
“人不多,才顯得我們的誠意。”雲夕輕鬆化解,“即是王府奴婢,不得楚王妃準許,又怎麼敢如此待我們!”
“雲公主你耳朵是壞了嗎?”木茹清看著自己纖細的手指。
“什麼?”雲夕沒有想到木茹清會這樣接話,原以為她會按自己的想法來,她卻不按套路出牌。
“看來果真是壞了。宮中禦醫妙手回春,定能治好公主。”木茹清抬了眼眸,一雙桃花眼裏除了嘲笑再無其他,“方才那麼多話,公主未聽進去半點。還是公主的侍女從不會為公主考慮?”
“你!”雲夕手動了動,本想指著她的鼻子罵,又覺得失了雅觀,隻得捏緊雙手,“好。既然王妃說全是那丫鬟的錯過,為何不真真罰她?在本公主看來,你不過是做做樣子。”
“雲公主不僅耳朵不好,眼睛還有一點瞎。”木茹清說話真的是能氣死人,慢慢站了起來。
“還請王妃說話注意點!”雲夕臉黑得恐怖,絕美的臉此時看著,毫無眷意。
“也請公主言談注意一些。”木茹清走到雲夕跟前,“本王妃已經罰了人,公主要讓全王府的人都被打上幾棍,還是要讓本王妃打上幾棍,心中才會舒爽?隻怕說出去,隻會汙了公主名聲。”
雲豫想說話,卻發現自己插不上嘴。女人之間的戰爭………
“王妃是怕了嗎?不敢驗證這丫鬟到底是真打還是假打?”雲夕放在腹前的手垂了下去,捏著淡藍色的雲擺流花細羽裙,卻發出幾聲冷笑。
“既然公主不覺害怕,想看就看吧。”木茹清淡淡掃了雲夕一眼,這個動作是相當的輕蔑。
雲夕輕輕咬牙,看雲豫的目光變得有些責備,為何不幫我?
雲豫還回去一個抱歉的眼神,這我如何幫?這楚王妃說的句句在理,除非你真的能證明那丫鬟是假打。
雲夕看著走出去的木茹清,丫鬟的八十棍已經夠了,侍衛也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