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醒了,眸中早已經沒有了最初了清明,隻有滔天的恨意。
“嵐妹妹,許久未見。”木茹清看著白蓮煞白的臉笑媚著。
“不知道王妃在說什麼。”白蓮收了收慌張的眼神,沒有了剛才戾氣。
“你的主子可是都說了。”木茹清輕踩著腳步,親自解開了白蓮的繩子,從她白皙的臉頰滑過,“嘖嘖,這臉皮當真是美。”
白蓮打開木茹清的手,嫌棄模樣:“別碰我!”
“你告訴我你這臉皮怎麼換,我就放了你。”
“嗬嗬。你如此惡毒,活不長的。”
“現在活不長的好像是你。”木茹清轉身,甩過裙擺,氣質若蘭。
“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嗎?都是因為你!都是你!這張臉,你以為我想要嗎?隻是為了接近你,殺了你。”白蓮站了起來,有些瘋症,手舞足蹈。
“是因為我嗎?隨你怎麼說吧。”木茹清落座,臉上的淡漠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白蓮恨得牙癢癢,明明該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是我。明明這一切都應該是我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裏。
“是我來晚了嗎?”元稹與苗櫻禦從門外走進來,看著狼藉的場麵,笑容掛在臉上,仿佛錯過了一場好戲。
苗櫻禦提著裙擺,跨過地上的水漬,瀟灑落於地麵。
“櫻禦,有點事要麻煩你了。”與木茹輕看了一眼白蓮。
苗櫻禦點頭,伶月在她耳旁低語幾句。手中捏著東西,走過去,大力捏著白蓮的下巴,塞了進去。
銘良站起來,身上的肌肉因他大幅度動作微抖,警惕看著苗櫻禦,卻不敢有多的動作,因為玉龍晨在,隻得粗生問著:“你要做什麼。”
“銘良。”玉龍晨有些不喜,一句話就讓銘良退了幾步,不再言語。
白蓮隻覺得有什麼東西順著她的喉嚨爬進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苗櫻禦放開她,她便伏身下去,扣著喉嚨幹嘔起來。
“咳咳咳。”白蓮咳得大聲,就算手指伸得再往裏,都吐不出來,眼中帶著血絲,一副猙獰模樣看著苗櫻禦的:“你給我吃了什麼?!”
苗櫻禦對著笑了一下,沒說話。白蓮突覺身體如墜冰窟,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而後又覺得身體燥熱,皮膚都紅了起來,躺在地上撕扯著衣服,眼眶都紅了起來。
銘良剛碰到她,大驚,跪在地上朝著玉龍晨哀求道:“王爺,還請王爺放過她。要懲罰讓我來擔著,我皮糙肉厚的。”
“急什麼?”玉龍晨投回一個冰冷的眼神。
白蓮突然安靜了,體溫也恢複正常。玉龍晨手搭在膝蓋上,身體前傾,隨意指了一下白蓮:“你喜歡她?”
“嗯。”銘良看了一眼白蓮,肯定說著。
“那她就給你吧。”玉龍晨看著銘良,有些不舍,“你以後就不是本王的人了。帶著她走吧。”
銘良抬頭看玉龍晨,他也舍不得,可是玉龍晨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成全了他,也不矯情,心中隻有感激。
一切盡在不言中,一個眼神就足以表達心中所有情愫,銘良重重磕了一個頭,這是給玉龍晨磕的第一個頭:“謝王爺。”
銘良起身抱起了白蓮,木茹清又補充了一句:“她什麼都不記得。以後她的記憶裏,有的應該全部是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