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皇帝發來諭旨,晚上要在大擺筵席,款待雲夢國使團。
說是如此,其實誰都知道是為兩國的邦交,聯親的事。
這次宴請全臣,無一例外。玉龍晨本來不想去,可是這次他暗查蘭妃的事被皇帝知道,若他不去,便被皇帝抓了把柄,還不知會如何處罰。
玉龍晨慢慢去了皇宮,到宮門時太陽已經落山,宮門上掛著大大的燈籠。數不清的馬車在王府馬車前後。
隻是有些馬車豪華些,那是高官的,貧酸的馬車,便是官職較低的。
玉龍晨拉著木茹清下了馬車,同往的人看到他,本想上去說兩句話,套套近乎拉拉關係,可是一看到他冷冰冰的模樣,誰都不敢接近。
在宮中,兩人動作不能太親密,兩人隻是並排走著。看到他們的人都不由感歎,真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兩人在眾人的注視下進了殿中。最接近門的地方的席位是低品階官員,依次往上,便是高官。台階上,右側是皇子公主的席位,左側是雲夢兩位皇子與雲公主的席位。
木珀與陵國公相對而坐,一個是文官之首,一個是武將之首。木均與木荃也在例。隻是他們坐在靠下的地方。
殿中已經坐不少人。玉龍晨一個不搭理,與木茹清去了屬於自己的席位。木茹清則止不住打量木均與木珀。
不多時,兩隻纖細的手指捂住了木茹清的眼睛,古靈機怪的聲音逗笑了她:“你猜我是誰?”
“韻兒。”木茹清剛說出來,玉龍韻就鬆手,有些氣餒:“五嫂,你一點都不好玩,你應該假裝猜不到。”
木茹清一睜眼便看到對麵剛落座的雲夕,今天她穿的衣服與自己的相似。都是豔桃水紅色,隻是衣服樣式不一樣。
雲夕看著木茹清禮貌的笑著點頭,木茹清自然也回以禮貌微笑。玉龍韻卻不怎麼喜歡雲夕,橫了她一眼,又同木茹清說了幾句,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雲夕並不在意,裝做不經意看玉龍晨,隻看到他眼中一直隻有木茹清一個人。心裏多少有些醋意。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聽到公公的聲音。所有人席位上站到中間的走道上,麵對皇帝。
皇帝剛剛坐下去,殿中的聲音震耳欲聾。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皇帝雖然老了,可是聲音仍然宏偉。
“謝皇上,皇後娘娘。”
眾人落座。筵席開始。
歌舞升平,輕弦沁耳,官員間推杯換盞,好一陣繁華景象。可是總有一些人,心思不在宴會上。
玉龍韻的眼睛一直在尋找木均,看到他了,便再也移不開。木均也許她是同樣的動作。目光相撞時,玉龍韻唰的紅了,但她並不躲閃,將愛意通過眼神遞給了木均。
雲夕不看玉龍晨,看著木茹清,眼中隻有禮貌並無其他,而木茹清知道她想搞事情了。
果真,雲夕對著木茹清比了一下酒杯,意思是我敬你一杯。木茹清不猶豫,仰頭喝了。
隨後雲夕站了起來,對著皇帝請求道:“雲夕替雲夢多謝皇上的款待。上次回去後,雲夕又學得新的舞技。今日楚王妃也在,她的琴技雲夕早有耳聞,不知楚王妃可願意同雲夕舞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