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事情,總是傳得莫名其妙。這件事可大可小,要看是誰抓住了。
玉龍棠怎麼會放過這樣的好事,那些官員都是玉龍眥一派的。
竟在皇帝眼皮底下同雲夢國的太子聚首,定懷了異心。安上一個叛國通敵的罪名都不為過。
玉龍眥還臥病在床,這件事又加重了他的傷情,一下折損這麼人,真是能讓人氣的吐血。可他偏偏什麼都做不了。
那些人保不住了。玉龍眥為了不讓皇帝懷疑他有異心,讓另外的人將那些聚會的人安上叛國通敵的罪名。
既然是他的人,出了事,就應該處理幹淨。官員還可以拉攏,可若被皇帝懷疑,那才是真正的輸了。
不管兩國私下鬥得如何,現在表麵上,雲夢與大庸交好,所以說通敵罪名不妥,皇帝在朝堂上發怒,那幾個涉事官員嚇得求饒都不敢。
“棠兒。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置?”朝堂上隻有玉龍棠,皇帝問他,也算是對他的考驗。
“回皇上,臣以為。這件事,罪名不可太大,否則有礙兩國邦交。又不可輕罰。應罷免官職流放,抄家,家中人員貶為庶民。一來震懾雲夢,二來,皇上仁厚,念在他們為朝中辦事多年,不取性命,這是皇上的仁心。亦告誡其他官員。”玉龍棠早就想好的對策,就怕皇帝不問,而雲昇是雲夢的太子,不能動他。
皇帝摸著胡子,思慮一番,看著朝下的臣子沉聲問道:“各位愛卿以為如何?”
“臣以為,二皇子的提議可取。”說話的事木珀。作為文官之首,他說話,自然有人應合。
其實皇帝心中已經確認了,隻是為君,有時不能太獨斷。
涉事官員隻能謝恩,能保住一家老小的命,已經足夠了。
王府。
木茹清又活波亂跳的,心疼的毛病總是要隔上那麼幾天。
京兆尹從側門進來,由長旭引著進了正廳。
“參見王爺,王妃。”行禮是必須的過程。
“坐吧。”玉龍晨擺手,京兆尹作揖,順勢坐下。
“王爺,事情已經辦好了。不知王爺答應我的事……”京兆尹官職雖小,卻與帝都發生的事息息相關,有些事,高官無法做,他做卻很容易。
他一直想有一個靠山,可是玉龍棠與玉龍眥都瞧不上他,玉龍晨樂意拉攏他,既給了他好處,又讓能讓他升官,何樂而不為?
“本王答應的事,又怎麼會食言呢?”玉龍晨看著京兆尹露出一個笑容,眼神深邃,“隻是這個選擇你可想好了?要錢還是權?”
木茹清隻在一旁看著,京兆尹現在的價值就是他的這個位置,如果他要權,升上去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官位,沒有現在的價值,玉龍晨便不會再用他。他以為自己還能升職,卻不知,沒有了玉龍晨他便什麼都不是。
若要錢,那醉仙樓是開不下去,可是地基還在,內飾還在,隻要稍微裝潢,換一個名字,有玉龍晨又有方家,其中利潤自不必說,足夠讓京兆尹一家富碩幾代人。
“沒有人不愛財。為官多年,家中卻覺得拮據。”京兆尹年過四旬,,心有雄心,他想升官,可那官不大不小,隻能維持現在家人的生活,倒不如得了那客棧,賺些錢,讓家人過上好日子。
升官的機會還會有,如果錯過了這個發財的機會,才真的會讓人後悔。
“既然大人有了主意,本王自然會安排好。”玉龍晨放下茶杯,這個人還可以用。
“下官多謝王爺。”京兆尹嘴角止不住的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