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眼疾手快,提死一根長凳子,用力砸在男人的背脊上,男人觸不及防,被打倒在地,手上的菜刀掉在其中一個人的腳邊。
婦人疼的大哭大叫,看著外露的白骨,一下急得暈了過去。男人也被按在地上。
掌櫃正準備好好處理這些事情,抬頭看著二樓走廊上的人,心涼了半截,讓人將兩個丟人現眼的東西抬下去。
他因為有些慌亂,走路跌跌撞撞,到了玉龍晨幾人麵前時,二話不說跪倒在地磕頭:“驚擾了貴客,是小的過錯,人已經抓了起來,任貴客處置。小的隻罪,請貴客恕罪。”
雲昇看了一眼玉龍晨,回了房間,大庸驛館的事,還是他這個大庸楚王解決才合理。
“既要贖罪,那你陪著他們兩人一起死吧。”玉龍晨的氣勢壓的人喘不過氣,掌櫃肩膀抖得厲害:“王爺,王爺饒命啊。”
“身為掌櫃,管教下屬不嚴,還罰,驚擾雲夢貴客,該死,又無有夫之婦通奸,損壞大庸的名聲,死不足惜!”玉龍晨的話語,聲聲入耳,直接給掌櫃判了死刑。
“王爺,王爺饒命!”掌櫃直接哭訴起來,像一條狗一樣往前爬了幾步。
長旭站在玉龍晨前麵,重重踢了他一腳,掌櫃應聲倒地。
玉龍晨沒有再看那掌櫃,回到房間,雲夕跟著慢慢落座。
雲豫還在想著雲昇的陰謀,便被雲昇一句話打亂思緒:“楚王為何知道與那婦人通奸的是掌櫃呢?”
“太子如此聰明,隻要動動腦子便知道了。何苦問我?”玉龍晨還帶著剛才的氣勢,簡單看了雲昇一眼。
“哈哈。”雲昇隻能用笑聲掩飾尷尬,“楚王就是楚王。”其實他並不知道玉龍晨怎麼看出來的。
玉龍晨眼底滑過譏諷,沒有搭話。
自己的女人偷男人,男人一般先遷怒女人,然後在找偷情男人算賬。他們都在驛館做事多年,又豈會不知道這裏的情況?
鬧得這樣大,自然是想讓掌櫃受罰,又為什麼讓掌櫃受罰,除了掌櫃是那個奸夫,玉龍晨想不出其他,男人動不了掌櫃,還知道借他的手,這男人還有些腦子。
酒桌上安靜得不像話,沒有人說話,一個個看著其他人的動作,防備著每一個動作,每一件不起眼的小時。
剛才的鬧事,點燃了他們之間的硝煙。
還是雲昇最初打破沉默,自顧自抬起十裏香,倒了一杯自酌:“這酒,當真會醉人,嚐了一口,那味道便忘不了。”
“多謝雲太子誇獎。”雖是客套話,玉龍晨臉上卻沒有半點客套的表情。
“走水了!走水了!”
閑不過半日,窗紗上印進來火紅的光芒。隨之而來的還有撲麵的熱氣。
房間裏的四個人都站了起來,看來著火的地方離他們很近,心中不免有些緊張,自動顧慮了空氣裏多出來的香氣。
“太子!”雲豫突然覺得頭暈,眼中雲昇變成了七八個影子,停不住的在晃動。玉龍晨雲夕亦是如此,接二連三扶著桌子倒了下去。
長旭還沒進來,被太子的侍衛擋在外麵,驚覺事情不對,急著進去。
侍衛將雲豫的人處置了,現在隻差楚王的隨從了。隻想著快點解決長旭,好像雲昇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