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們欺人太甚！王妃，是她們嫉妒小鹿得你寵愛！”那孩子打不到人，隻能哀求木茹清。
“小鹿是妹妹，原本我們應該讓著她，可是她太過分了。”
“有一次，我們在池塘邊玩耍，因為扯了一朵荷花，沒有給她，她便吵鬧起來。如果當時我給她，她也不會自己跳進去池塘裏……”
“我們救她上來，她便找伶月姐姐，說是我們推她的，我們還受了責罰。”
被指出來欺負人的孩子，一個說完一個說，似乎受了太大的委屈，聲音都哽咽了。
“王妃，是我沒管教好妹妹們。”大孩子滿是愧疚與道歉，“如果我早一些發現就好了。以前看她們都相處和睦，並沒有多在意，原來……”
“王妃！她們騙人的！”替小鹿說話的孩子，還是滿臉的不服氣，掙脫玉龍晨的手，對著那幾個孩子就是一陣狂抓，在她們手臂上抓出幾道血道子。
大孩子抱住了她，將她拉扯到一邊，吼了一句：“夠了！小鹿的脾氣，姐妹都知道，難道會全部一起誤會她嗎？”
“大姐……嗚嗚嗚……”那孩子趴在地上哭得不像話，也不再分辨，哭聲蓋住了被抓傷孩子的呻吟聲。
伶月回來了，在木茹清耳邊低語，那幾個女孩說的確實是真的。
木茹清一時間不知道還信什麼：“那剛才呢？”
“剛才是小鹿從外麵跑回來，拿著我的發簪，說我不給她，她也能拿得到。我追進去，她就踩著摞起來的兩根凳子，順著櫃子爬到房梁上了。”還是那個被指責欺負小鹿的孩子，“然後大姐就進來了。勸了她幾句，她就急了，說如果大姐不答應她，她就從上麵跳下來。”
“我以為哄哄她就好了。可是小鹿失足落了下來，頭朝下……”大姐的頭低了下去，眼淚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地上，因為難過，手指甲扣著地磚，紅了起來。
“事情究竟是不是這樣？”木茹清看著好好站著的孩子，幾個孩子不約而同點頭。
“既然是這樣。那你們以後要和睦相處。小鹿已經走了，所有的恩怨也隨她而去了。可是她的死，與你們終究脫不了關係，罰你們為她抄寫佛經。”木茹清歎了一口氣，一開始不信，可是現在，她卻不由得想，除了與小鹿玩得好的，都說小鹿恃寵而驕，與姐妹搶東西，難不成會串通一氣來騙她不成？
如果說，隻是幾個，還有可能說謊，可是全部都這樣說，那應該就是小鹿的問題了。
“王妃不說，我們也會做的。”全部孩子都跪了下來，除了一開始幫小鹿說話那個。
“伶月，讓小鹿去陪著她爺爺吧。”木茹清言語間有些頹廢，就連她都覺得自己被小鹿騙了，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伶月福身，讓大姐帶著其餘的孩子同自己去了另一個廂房。
一開始幫小鹿說話的孩子，死活不走，就看著木茹清哭。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木茹清蹲下去，看著她怪可伶的。
“王妃，小鹿很好，她很好！不像她們說的那樣。”小姑娘重重的磕了幾個頭，額頭快冒血了。
“難道你的姐妹都誣陷她不成？”木茹清歎了口氣，“很多事情，不是表麵的模樣。”
“我隻知道，小鹿對我很多，從沒做過她們說的事情。”小姑娘就是不起身，“有一次，我明明看見小鹿的衣服被剪爛了！那是王妃送給她的，她說要拿給我看。可是發現壞了，她就說是老鼠咬的。王妃，你要信我啊！你要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