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月三步作一步走,就怕白冥做什麼事。她回到房間門外,白冥還站在哪裏,沒有進去,沒有任何動作,隻乖乖站著,伶月覺得自己看錯了。
白冥指了指她端著的藥,對著她招手。伶月先是將藥往後一放,搖頭表示不行。
白冥正正站在她麵前,扭頭看了房間一眼,威脅意味十足。伶月再擔心,也鬥不過他。
且也不知道宮裏發生了什麼,玉龍晨帶著王府一半的暗衛進了宮,另一半也被他安排去保護雲夕了。
隻有少數幾個,被長旭叫過來護著木茹清,隻是那些暗衛也不頂什麼用,不然怎麼這麼大一個人進來,都沒人發現?
白冥接過藥,開門進去,伶月本想進去,被白冥關在了外麵。
木茹清躺在床上,背對門口,並不知道進來的是誰。她難過了一天,眼睛疼得厲害,現在連睜開都懶得。
“怎麼如此慢?”木茹清免不了說一句,卻沒有責備的意思。
白冥來到她的床榻邊,放下藥,就扶著她抬起來的手。
木茹清還是閉著眼睛,坐了起來,才想到剛才的力度怎麼有些不對,力度大了些,歪頭用耳朵對著白冥,警惕道:“你是誰?”
“你還真是心大,都到這份上,也不願意睜開眼睛嗎?”白冥抿嘴,一臉的嘲笑。
木茹清聽到他的聲音,第一個反應就是打他,抬腳就踢了上去,同一時間,從他脖頸前劈了一掌。
都被白冥接住了,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有身孕還這麼折騰,就不怕……”
“你在王府埋了眼線?”木茹清睜開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盯著白冥質問著,“你怎麼還敢來?!”
“回答你的問題,第一,我沒在在王府埋眼線。第二,我為何不敢?畢竟你在這裏。”白冥的笑就沒停過,不管是唯美的、邪魅的,端起藥碗,“安胎藥這麼重的藥味,我好歹能聞出來。”
“拿開!”木茹清就隻差就用手推了。
“我沒有下毒。”白冥不高興了,這可是第一次給人喂藥,竟敢拒絕我,“是不是要把你綁起來,才肯喝?”
木茹清恨了起來,第一個孩子可是因為你,才掉的,現在還要在這裏受這樣的氣,重重拍了床沿。
“看來是準備寧死不屈了?”白冥一隻手已經扯住了柱子上掛著的紗幔,似乎隻要她不願意,就要扯下來,綁著她。
“不用你假好心,你隻要記著,我的第一個孩子,是因為你……”木茹清眉目猙獰,額頭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
“怪玉龍晨沒用。”白冥立馬回絕,手卻鬆開紗幔,也將藥碗放下了。
“怎麼,心虛了?”白冥話,木茹清隻當耳旁風,若不是你莫名其妙抓了我,要殺我,又怎麼會出這麼多事情?
“隨你怎麼說,隻是不想瞧著你難過。”白冥給了木茹清一個白眼,下一一秒又是一臉的無所謂。
“伶月,伶月!”木茹清伸頭對著門口叫了一聲,“去給我重新拿藥來!”
伶月在門口,推開門,看見臉黑得像炭的白冥,從新拿一個碗算了。
“若要害你,何須這樣麻煩?”白冥咬牙,這女人當真不知好歹。
“不是怕你下毒,是嫌棄你,滿滿的嫌棄。”木茹清指著自己的心,對他的恨,已經到了骨子裏。
白冥氣起來:“就你那移情別戀,喜新厭舊的楚王好,就他好。他好還這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