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眥從皇宮搬出邑王府,邑王府離楚王府並不遠,隻隔了兩條街。
他在府中走了兩圈,每多走一步,越發確定心中的野心。
“殿下。”侍衛進來,叫了一聲,發現錯了,立馬改口,“王爺,楚王府中丫鬟來報,楚王多日前開始冷落楚王妃,還傷了楚王妃,轉而疼愛雲側妃。”
“哦?有意思。”玉龍眥轉身,王爺這個詞,這幾日已經聽得習慣了。直到昨天,他才知道箬清是瓏妃的人,因為箬清被瓏妃隨便找個理由處死了。
“隻一夜,楚王愛的人便變了。”楚王府中有一個丫鬟是侍衛的表妹,原來還不知道,一月前才有了聯係。
“那她豈不是很傷心。”說這句話,玉龍眥卻是笑著的,“如果有一天讓她跟我,也是有可能的,你說呢?”
侍衛有些驚訝:“她是楚王妃,而且有了身孕。”
“你以為我會在乎那些東西嗎?隻要她有用,而是我現在又想得到她,就夠了。”玉龍眥帶著些許怒氣,卻不是對著侍衛的。
“屬下知錯。”侍衛連忙低頭。
“近日,她可有何要去的地方?”玉龍眥看著隨風搖曳的花朵,想得卻是木茹清,真是不想讓你為他生孩子,算了,我不動手,自然有人動手。
“兩日後,楚王妃要去莫安觀中。”
“下去吧。”玉龍眥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笑容確實陰冷的,我正缺一個正妃。
楚王府。
玉龍晨剛從書房出來,就碰到雲夕。
“王爺,可好些了?”雲夕自然滿是欣喜,想起幾日前木茹清打了自己,現在肚子還隱隱作痛。本想著玉龍晨回府就同他撒嬌裝可伶,不成想,下了那樣的聖旨,自己委屈卻還要安慰別人,想想都覺得不舒服,卻又不得不做。
玉龍晨長了短小的胡渣,添了幾分滄桑,這幾天本想靜靜,可雲夕總是來打擾他,弄得他都有些煩了,現在倒也發不出脾氣來,隻是聲音沒了以往的柔和:“我瞧你倒是消瘦不少。”
雲夕埋頭羞澀一笑。畫葶被打板子的地方還是疼,卻被雲夕拽著過來,現在就是她的作用了:“王爺不知道,公主這幾日就想著王爺吃了沒有睡了沒有,而她自己卻沒吃什麼。”
“畫葶。”雲夕叫了一聲,表麵意思是怪她多嘴。
“奴婢說的是實話。”畫葶嘟起嘴巴,帶著幾分委屈,“公主不應該被王妃欺負了還要忍氣吞聲的。”
“畫葶!”雲夕當真橫著眉毛怒了,“今日你話怎麼如此多?!”
“公主。”畫葶跪了下去,扯動了傷,疼得冒了冷汗,“王爺,你可要為公主做主啊!”
“怎麼回事!?”玉龍晨眉頭都快擠到了一起。
他眉宇間微薄的怒氣被雲夕看在了眼裏,故作可伶模樣:“姐姐隻是無心,也怪妾身莽撞了些,前幾日,府中來賊人,妾身怕賊人傷了姐姐,便去詢問,姐姐以冒犯主母的罪名壓了上來……”
“王妃還打了公主!”畫葶在最適當的時候開口。
玉龍晨心中的氣燒了起來,卻又覺得氣得有些莫名其妙,就像原本不應該生氣一般。
可是一看到雲夕委屈的模樣,就想去問問木茹清如何當得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