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冥在房間裏修剪花枝,時不時擺弄兩下,看合不合心意。
聽到門口的動靜,手上動作不停:“找到了,殺了嗎?”
“屬下無能。”男人低頭,鬥笠跟著下垂。
白冥停頓了一會,隨又繼續修剪,似乎一開始他就不報什麼希望:“死了幾個人?”
“十個。”男人回答他死的殺手。
“很好,很好。”聽得出白冥微薄的怒氣,他手上的動作快了幾分,“元稹和苗櫻禦找到了,沒殺死,你還折損了十個人,嗬,確實是個廢物。”
“宗主……”男人來了誌氣,聲音大了幾分。
“砰。”
這是白冥放下剪刀的聲音,男人剛剛要說話,白冥就轉過身,看著男人問了一句:“怎麼?”
男人怕了,因為白冥太強大,又多了幾分歉意,半跪下地:“請宗主責罰。”
“滾。”白冥揚起白色的衣物,霸氣落座。
男人拱手作揖:“是。”抬腳就要走。
“沒聽到嗎?本宗主讓你——‘滾’。”白冥中指輕輕碰著薄唇,一臉戲謔。
男人停住腳步,捏了拳頭,藏在衣物裏,犀利的眼睛透過黑紗看著白冥,隻有無盡的恨意。
白冥仰頭,挑了挑眉。這是給男人的最後時間。
男人慢慢跪了下去,小腿微微顫抖,這不是怕,這是屈辱,總有一天,我會還給你的!
想著,躺在地板上,用手發力,順著門口滾了出去。每一次用力,男人牙齒都要咬緊幾分。
白冥看著他不協調的樣子,才覺得心裏舒服了些。
次日。
苗櫻禦與元稹醒了過來。昨天晚上,那男人刺激了他們身體裏的蠱蟲。所以才會那樣。
現在,他們中的蠱毒,苗櫻禦快控製不住了,發作起來都是鑽心的疼,尤其是碰到陽光,碰到陽光的地方,都要燒了起來,似乎都能聞到皮肉燒焦的味道。
“櫻禦醒了嗎?”
正在愣神間,就聽到木茹清的聲音,當即答應了一聲:“清兒。”
木茹清走了進來,也沒有提昨晚的事情,隻是告訴苗櫻禦,她會盡力的。每個人都有一段過去,既然是難過的,為什麼又一定要挖開它呢?
同她說了半個時辰的話,木茹清讓她好好休息,就去看元稹了。
這樣一折騰就到了午後。
從昨晚上回來,玉龍晨就悶聲去了書房,全程嘿著臉,一個字也不說。
木茹清也不管那麼多,她的心思,可不全是在玉龍晨身上。
不過,現在有些想他了。伶月休息了兩天,已經可以走路了。回來木茹清身邊伺候。
看她發呆的模樣,忍不住打趣:“王妃是在想王爺嗎?”
“嗯。”木茹清換了一個姿勢,雙手平方在桌子上,下巴磕在手臂上。
“那去找王爺唄。”
“不去,尋他做什麼。還不如在這同你說話呢。”木茹清一下歡快起來,拉著伶月的手,“給我的寶寶唱歌。”
“等小主子出來再唱給他聽。”伶月笑容掛在臉上,有些無奈。
“這叫胎教。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木茹清鬆開她,“拿我的琴過來,我要彈給他聽,等他一出來,他就會彈琴,多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