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還沒到嗎?”玉龍晨坐在椅子上,手微微搭在下巴上,身子傾斜,完美的側顏殺。
去找大夫的丫鬟匆匆進來:“參見王爺王妃,大夫到了。”
玉龍晨對丫鬟不滿,正要責罰,就聽到木茹清說:“好,下去吧。”
他便不好發作,看著大夫,目光不善:“若診斷不好,仔細著你的皮。”
“是。”大夫誠惶誠恐,背著藥箱去了。
玉龍晨看了木茹清一眼,說是隨意,每一個動作都很用心。
“如何?”見大夫出來,木茹清就站起來走進幾步詢問著。
“雲側妃誤食紅花,滑了胎,好在沒有血崩,損傷了身子,日後想有身子,隻怕很難。”大夫低頭,聲音平滑,沒有多餘的情緒。
“你是說她以後可能都不會有孩子了?”木茹清瞪大了眼睛,她知道一個女人生不了孩子,那是怎樣的酷刑。
“極大可能。”大夫也不敢把話說死。
“你說的可是真的?”玉龍晨也質問起來,聽到這樣的消息,越發心疼雲夕,隻是每想到這些,又記得她懷的是別人的孩子,那個人到現在都還沒查到,便又絕情起來。
“小的不敢欺瞞王爺王妃。”大夫大夫誠懇,將寫好的藥方拿出來,就被畫葶搶了去。
“好了,下去吧。”玉龍晨擺手,大夫連忙退了下去。
木茹清隻是能眼看著,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並不心疼雲夕。
“夕兒……”玉龍晨聲音很小,隻有他自己能聽見。
木茹清卻是看見了他的口型,憋了一口氣,又開始心疼了嗎?走到床邊,看著雲夕:“出了這樣的事情,便多派幾個人來照顧雲側妃吧。”
這是木茹清最大的讓步。玉龍晨知道她心裏不舒服了,並不準備要解釋什麼,出門時才道:“好生照顧著。”
“王爺!!”追到門口的是畫葶,看著玉龍晨絕情的背影,恨了起來,公主成了這樣,還是你害的,你竟然還如此絕情。
“怎麼?你以為,王爺還如原來一般待雲側妃?”伶月站在畫葶身邊,盡顯諷刺,看她模樣,雲夕成了這個樣子,又全是別人的過錯了,想想,當真是讓人不爽。
畫葶仇恨的看了伶月一眼,捏著藥方出了門。
木茹清上前,看著畫葶的背影語氣淡漠:“走吧。”
伶月在側,出了雲夕的院子。
木茹清回到房間也不說一句話,隻是坐著,不停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那是罪有應得。”伶月給木茹清翻茶。
木茹清目光都不動一下:“不是心疼她,隻是覺得,有些事,當真做了,就挽回不了了。”
“……”伶月在思索木茹清的話,沒有回答。
“對了,到了晚上,雲夕那邊的,讓長旭多注意些。”木茹清捏著茶杯,表情突然凝固,“加強些人手。”
“為何?”伶月不解。
木茹清放下茶杯:“照做便是。”
伶月忽而就懂了木茹清的意思,趕忙下去告知長旭。
後麵幾天,王府都相安無事。
木茹清每天除了去看苗櫻禦和元稹,剩下的就算保護好肚子裏的小可愛了。
其實第二天雲夕就醒了,求見玉龍晨。
不管說什麼,如何請求,玉龍晨權當不知道,閉口不提雲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