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呼吸粗重了些,可以看得出他是強壓怒火,也不讓玉龍棠起來,從書案上拿起一張圖紙,丟在玉龍棠麵前:“你看看,可熟悉?!”
玉龍棠看到皇帝這樣的怒氣,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撿起圖紙一看,一臉驚訝,遲疑說著:“這確是兒臣宮中的令牌圖樣。”
聽到這句話,玉龍晨倒抽一口氣,知道玉龍棠今天想走出朝陽殿很難,不管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
“兒臣愚鈍,不知父皇何意。”玉龍棠捏起圖紙,看著皇帝一臉無辜模樣。
皇帝忍不住咳嗽起來,一隻手捂著嘴巴,一隻手指著玉龍棠:“你……還要…咳咳…裝傻?!”
“父皇保重龍體,兒臣若犯了過錯,父皇責罰便是。”玉龍棠示弱,他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把玉龍眥盯得很緊,並沒有看見玉龍眥有什麼動作。
“你自己看吧!”皇帝止不住的咳嗽,手拿下來時,高茂遞了手帕過去,看到皇帝掌心的殷紅,怕了起來,小聲叫了:“皇上……”
皇帝搖頭,拿過手帕,快速擦了血跡,拿起奏折一甩,丟在玉龍棠麵前。
玉龍棠心中不安,他也沒接到玉龍晨說有什麼事,一本一本的看起來,越到後麵越沉不住氣:“父皇,兒臣從未做過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請父皇明鑒!”
“沒有做過?那你告訴朕,為什麼樁樁件件都能扯到你東宮太子的身上?!”皇帝進來越發容易發怒,時常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你是東宮太子,理應為民考慮,為何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兒臣沒有!”玉龍棠吼了出來,臉都掙紅了。
“皇上,既然是太子宮中的令牌,也可能是偷的。”刑部尚書站在太子身後,低頭說著,“能辦這樣事,且有東宮令牌的人,定是太子殿下親信,即是親信必然不會聽命他人,臣提議,讓那些罪民同太子殿下親信對質。”
刑部尚書說的,既能成為玉龍棠的生路,又是他的死路。
如果那些罪民,真的認出來他的親信,那這件事,板上定釘,就是他做的。
玉龍眥站在一旁,一直不說話,隻是冷眼看著。
玉龍棠扭頭看了一眼玉龍晨,尋求他的幫助,玉龍晨低頭,他猶豫了,他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玉龍棠做的,若是玉龍棠做的,那他真的要因為兩人的兄弟情誼,背負良心的譴責嗎?
換個想法,他確實不信玉龍棠回做出這樣激進的事情,但是,玉龍棠的心性變了很多,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是指向玉龍棠,他沒有辦法。
玉龍棠看到玉龍晨猶豫的模樣,咬咬牙,低頭不說話,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皇上,人帶到了。”
幾個罪民被押了上來,傳訊的還有玉龍棠的親信,他們都在殿門外。
殿裏的人,都轉頭看著他們。
幾個罪民看了同排的幾個侍衛,不過一會,指著其中一個十分確定:“就是他,就是他,是他指使我們的,那個女人也是他的人!”
玉龍棠心驚,全身都是麻木的,沒有一點半點多餘的感覺。
那個侍衛被揪了出來,被禁衛軍押住,對著殿裏的玉龍棠叫喊著:“太子殿下,救救屬下啊!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