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聽到金鍾的聲音,木茹清手中的針紮進了手指頭,手上的刺繡掉了下去。
“王妃,怎麼了?”伶月拉起木茹清的手。
木茹清全然不顧手指頭上流下的血,詢問著伶月,想得到答案:“這是皇上賓天了?”
伶月傾耳聽了兩聲,表情凝重,點點頭。
木茹清掙脫伶月的手,就要跨出去。
“王妃要去哪裏?!”伶月追了過去。
“玉龍晨。”木茹清提著裙子,腳步快不起來。
“母妃。嗚嗚嗚,我害怕。”玉憬墨邁著小腳丫子走進來,看到木茹清就哭號起來。
“憬墨不怕。”木茹清抱住了玉憬墨,柔聲安慰著,“這隻是鍾的聲音,憬墨是男子漢了。”
“嗯。”玉憬墨癟著小嘴巴,答應,抱著木茹清的手卻不鬆開。
“王妃擔心王爺,我理解,可是,就算現在王妃進宮了,也不能幫王爺什麼。”伶月在身後勸導,她何嚐不是提著擔心的,“小憬墨現在最需要王妃。”
“伶月,長旭跟著王爺進宮了嗎?”木茹清忽然想到什麼,臉上的擔心不減反增。
伶月點頭。
“那你去吧,把王府的暗衛都召集起來,我有事吩咐。”木茹清抱著玉憬墨進了屋子。
伶月應聲趕忙退了下去。
府裏的玉龍韻可就淡定不了,聽到鍾聲的那一刻,覺得世界都黑暗了,手中的茶杯就摔了下去,提腳就往外麵跑。
木均原本在上朝,皇帝吐血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妙,急急忙忙趕回來。
兩人的府衙是原來玉龍韻的公主府,皇帝給兩人賜婚,一並將公主府就作為兩人的府衙。
出門的玉龍韻剛好撞在木均身上,木均抱住了她。
玉龍韻抬頭,臉上全是淚水:“夫君,父皇他怎麼了?!他是不是沒事,是我聽錯了,前兩天我進宮看他,他還好好的,夫君。”
“管家,備馬車,進宮。”木均心疼她,摟著她的肩膀出了門。
皇宮卻亂成了一鍋粥,就在養居殿,各位大臣爭執不下。
“邑王功勳顯赫,又是嫡長子,天命所向,臣等恭請邑王登皇位!”擁護邑王的大臣當即就跪下了。
木珀好好站著,沒有符合他們。
“木宰相有何意見不成?”玉龍眥微微歪頭,看著木珀滿臉的威脅。
“邑王這是何意?”玉龍晨還跪在皇帝床榻邊,扭頭看著站著的玉龍眥,“父皇並沒有說,邑王就是儲君人選。”
“父皇說是楚王了不成,長幼有序……”玉龍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高茂插話。
“老奴有話說。”高茂手中拿著東西,往前站了出來,“此是先帝密旨,眾臣接旨!”
玉龍眥右眼皮跳得厲害,看著高茂手中的聖旨,腿腳僵硬,怎麼也跪不下去。
大臣一個看一個,並沒有跪下。
皇後心裏也有些不安,盯著高茂手中的聖旨質疑起來:“本宮是皇後,先帝若是有什麼密旨,為何不交給本宮,反而給你一個奴才?!莫不是有人買通了你,讓你做什麼違背天理之事!”
“老奴雖是奴才,伺候先帝幾十年,其餘沒有,有的就是忠心!”高茂這是第一次對皇後態度如此僵硬,“先帝信任老奴,將密旨交給老奴宣讀,天子寶印也在老奴這裏,皇後娘娘如此揣測,是對先帝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