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過了八天,先帝的後事也處理好了。
轉眼就到了冬季,就算在殿裏,不燃兩個火爐,都會覺得冷了。
玉龍晨在位這幾天,並沒有提及先帝的那位皇後。
玉龍眥倒是時時刻刻在想,想要提,每每開口,都會被玉龍晨打斷,就算上了奏本,還是會被內閣首輔壓了下去,這自然是玉龍晨的意思,不然內閣首輔也不敢壓住五珠親王的奏折。
玉龍眥已經等不住了,既然在朝堂上玉龍晨不聽,也隻能直接進宮了。
到了皇宮門口,守門的禁衛軍卻不讓他進去。
“本王如何進不得這宮城?!”玉龍眥很是生氣,眉毛都豎了起來,“本王是五珠親王!你們這些奴才,如何敢攔!想死不成?”
“屬下隻知道皇上下了明旨,邑王爺無召不能進宮,更不要說去後宮。”現在的禁衛軍都是玉龍晨原來的暗衛,眼裏隻有玉龍晨的命令,對待玉龍眥的威脅,自然滿不在意,甚至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你們!”玉龍眥指著說話的禁衛軍,最後無奈放下,這一次,對他的打擊,確實太大,一朝失誤,竟讓他落到如此地步。
原以為玉龍晨登上皇位,沒有太多大臣的支持,定會是寸步難行,自己可以壓製玉龍晨,可是他竟沒想到,朝中一半的大臣都是玉龍晨的人,反倒是自己寸步難行。
就算現在,母妃受了委屈,他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怎麼了?”長旭身為禁衛軍統領,每天巡視皇宮是必須的事情,恰好到宮門,看見禁衛軍好好守在外麵,疑惑起來,再走近幾步,就看到玉龍眥,這才知道是什麼事,走了過去,拱手作揖,“屬下參見邑王爺,不知邑王到此,所為何事。”
“本王要見太後!”玉龍眥本看不起長旭,在他眼裏,長旭隻是玉龍晨的一條狗。
“邑王隻怕搞錯了,宮裏並沒有太後,隻有皇後娘娘。”長旭低頭,眉毛微微挑起,“若邑王想見母親,應當先遞送折子,交由內閣審理,最後轉送皇上龍案之上,得皇上召見,方可進宮。”
“今日就算本王硬闖了這宮城,皇上還會因為一個無禮之罪,要了親兄弟的命不成?”玉龍眥發了狠話,一雙發狠的眼睛死死看著長旭。
長旭站直身體,手握住劍柄:“邑王大可闖一闖,皇上就等著拿邑王把柄,闖宮門,這可不是無禮這樣的小罪名,既然皇上下了明旨,邑王如此做,就是抗旨不遵,就算五珠親王,皇上要追究,誰敢多說半句?王爺貴為親王,這樣的道理,還要我這個做下臣的告知邑王嗎?!”
玉龍眥確實無可奈何,有氣又發不出來,他承認,最近半月發生的事情,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他忙著證明自己比玉龍晨更強,更適合做那個皇位,是他忘記了,玉龍晨已經是皇帝了,壓在他頭上的那個人,現在他隻能對玉龍晨恭順。
正在此時,高茂帶在身邊的公公,急忙跑了出來,看到邑王時,行了禮:“參見邑王,長統領。”
“怎麼?”長旭看了公公一眼,最主要的注意力還是在玉龍眥身上。
“皇上召見邑王,讓奴才去傳話,剛巧,邑王就在這裏。”公公臉上帶著官方的笑容,“既如此,邑王爺這就隨奴才進宮麵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