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冥等的人,一個都沒有來。
“宗主,一天了,還沒有回來,邑王會不會……”人是張毅派去的,他自然最想知道結果。
“回不來了,已經死了,估計屍體都快被野狼啃完了。”白冥一絲不苟的理著自己的衣服,滿不在意,“急的應該是他們。”
話語剛落,有人來報:“宗主,邑王來了。”
“帶進來。”白冥給了張毅一個眼神,張毅點頭,退了下去。
房間裏隻留了白冥一人,身子斜斜靠著,手杵在靠邊上撐著腦袋,閉上眼睛,一副慵懶模樣。
玉龍眥跟著管家,直直走進來,目光毫不散漫,因為他現在目標,就是看看這位宗主,究竟是何方神聖。
管家把玉龍眥帶到門口,就退了下去。
玉龍眥進了門,入眼就是那一襲單薄白衣的男子。
目光慢慢變的試探,腳步放輕,自己坐到椅子上,打量一眼房間的擺設,心中冷哼一聲,不語一言。
白冥慢慢睜開丹鳳眼:“邑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如果玉龍眥不是男人,可能就要被他電到了。
“你有什麼本事讓本王同你合謀?”玉龍眥挑眉,麵前的這個男人,讓他很有危險敢,現在才想起,原來見過。
他第一次受那麼重的傷,就是拜麵前這個男人所賜。
“本宗主的本事,邑王很清楚。不然也不能傷了邑王。且現在邑王還坐在這裏。”白冥做正身子,簡單束著的頭發垂了下來。
“你送的禮,本王收下了,難得你知道,本王心中有氣,送了一個人給本王消消氣。”玉龍眥一隻手撐在膝蓋上,身子微微傾斜。
“本宗主可不是為了和邑王合謀,隻是為了幫助邑王,取得皇帝之位。”白冥挑眉,很是大方的模樣。
玉龍眥往後麵靠了靠,情緒影藏得很深,表麵看不出一點異樣:“有趣。”
“現在大庸的朝堂上,邑王處處受玉龍晨的壓製,難道邑王有如此胸襟,還壓得住那些氣……”
“你的目的?”
“目的?”白冥眼神忽而變得好玩起來,手指輕輕挑起頭發,放到耳後,“邑王應當知道的。”
“木茹清?”玉龍眥心中對白冥不屑起來,“想要直接去搶便是。”
“邑王這是在說笑。”白冥隻當笑話聽,左耳進右耳出,“邑王與其在這裏揣測本宗主的意圖,不如聽聽本宗主要說什麼。”
“洗耳恭聽。”玉龍眥微笑點頭,同剛才的犀利模樣判若兩人。
“玉龍晨登基不過半月,朝局是平穩,可現在也是最好的時機,隻要邑王拿住了兵權,玉龍晨便是孤掌難鳴。”白冥眼睛轉來轉去,將心裏的打算一一說了出來,“邑王就成了獨掌大權的親王,哪天讓玉龍晨退位讓賢也不是不可能。”
“所謂宗主也不過如此。”玉龍眥有些失望,起身要走,要是像他說的一樣簡單,他早就做了。
“陵國公倒了,可是他的兒子陵川,還是將軍。”白冥也站了起來,看著定住玉龍眥的背影,“本宗主收到消息,雲夢國的皇帝時日無多了,雲豫即位,一定會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