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臨朝,殿內昏厥,此為國家大事。
所有的大臣都在養居殿在守候,殿內三四個太醫輪番診治,大臣們苦等半個時辰,殿內太醫才出來稟報。
“皇上如何?”太醫剛出門,就被大臣圍了個水泄不通。
太醫回著木珀的話:“皇上龍體無恙,隻是操勞過度,導致昏厥。休息幾日便可康複。”
“為皇上為何還不醒?”內閣首輔頭往殿內探了探,十分疑惑。
太醫麵色微變,隻得強裝鎮定:“皇上現在雖還在昏厥,再過一兩個時辰便能醒過來了。”
“噢。”內閣首輔這才恍然大悟的模樣。
木珀轉身對各位大臣說著:“既然皇上需要靜養,各位同僚不如先回去。”
“宰相大人說的是,那下官先行告退。”
“下官告退。”
大臣們陸陸續續走了,木珀和內閣首輔留在了最後。
“大人為何不走?”內閣首輔雙手交握於腹前,頭半仰。
“首輔大人為何不走?”木珀雙手自然垂直,比起內閣首輔高傲模樣,木珀顯得從容淡定許多,多了一份高雅氣質。
話畢,走進了養居殿,內閣首輔也不甘示弱,緊跟著進來了。
在堂下遠遠的看,玉龍晨麵色紅潤,但不像生病的人。
太醫抬頭看了看兩位大人,欲言又止。
木珀觀察仔細,一眼就看出太醫的異樣,走到太醫麵前:“皇上究竟為何暈倒?”
木珀之所以留下來,是他不太信玉龍晨會因為疲憊而暈倒,玉龍晨武功如何,他多少有點數。
內閣首輔這才看著旁邊的太醫。
幾個太醫交換了眼神,才開口:“下官查看多時,皇上雖昏厥,可龍體並無異樣,隻是如何也叫不醒。下官有一密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吞吞吐吐作什麼?!”內閣首輔心中著急,也沒了耐心,皺著眉頭,有發火的跡象。
“下官曾聽過大庸南方,有一苗姓世家影藏山林,此世家擅養毒蟲,明為蠱術。”太醫說著,目光深邃,似在思索,“皇上此病症,倒與書上提到的蠱毒之症極為相似,中蠱之人,隻有病狀,查不出病因。”
“各位太醫可有解毒之法?”木珀和內閣首輔都有些慌張,這樣根本不知道玉龍晨中了什麼蠱毒。
“下官才疏學淺,並沒有解毒之法。”幾個太醫連忙搖頭。
“皇後娘娘怎麼不見蹤影?”木珀這才反應過來,木茹清不在,按理,玉龍晨出了這樣的事,她應該急得不行。
“回大人,一個時辰前,娘娘出宮遊玩了。”這是玉龍晨貼身的公公說話。
木珀低垂眼眸,思索著什麼。
內閣首輔突然發了火:“真是無用!皇上中毒,你們竟解不了!連個病因都是同書上瞧的!若出了大事,可如何是好?!”
內閣首輔的擔心不無道理,木珀心中也氣悶起來:“調查清楚,皇上近日用了什麼,吃了什麼,和什麼人接觸過,若是你們口中苗家之人,要對皇上用蠱,定然是親近之人。”
“是。”禁衛軍的副統領連忙退了下去。
不久,長旭由人扶著進來,臉煞白,衣物間還隱約露著白色的紗布,他進門先行禮,再問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