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一劍擋開了利箭,抬眼看了看屋頂,一個黑影一閃而逝,幾個侍衛追了出去。
看了麵前一群驚慌又暗自竊喜的模樣,勾起嘴角:“繼續。”
“啊”再一聲慘叫直衝雲霄,驚得眾人不敢睜眼,打著哆嗦,你擠我,我擠他互相擁擠著。
一聲慘叫後,偏院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站在那人身旁的兩人,看著一雙鮮血淋漓的草地,和那雙被砍斷了的腿,紅色的骨頭直直的夾在隻知道紅色的模糊的血肉間,一股妖豔的液體像溪水一樣噴湧直流。
在那人身邊的兩人渾身打著哆嗦,呆若木雞的看著滿臉笑意的秦風,心裏的恐懼就像那灘血一樣在心底不斷擴大,直到整顆心被恐懼吞噬。
在恐懼中等待,莫過於世間最大的折磨,在此刻,人的神經就像一根緊繃的弦,隻要你稍微的加點壓力,它就會 嘭 的一聲斷成兩截。
“來人,拖下去,留他一條命”那人叫了兩聲,忍不住疼,暈了過去,秦風招了招手,兩個侍衛將他拖走了。
留下在恐懼中掙紮的人,沉重的氣氛壓的眾人喘不過氣,些許人不自覺的跪了下去,甘願臣服與秦風腳下。
五皇子吃驚的看著身旁的秦風,難以相信平日冷漠淡然的女子竟能平淡的麵對如此血腥之事,心底暗自佩服。
端著茶杯,走到第二個人麵前,仔細的大量著,這人不比方才的人魁梧:“他,砍…………”
第二人突然跪倒在地上,打斷秦風的話,大喊“稟王妃,我是二皇子的人,是來…………”
“砍掉雙手,將嘴用針縫起來”嚴厲的聲音就像一道催命符,一句話決定了一個人一生的命運,容不得他反抗。
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權決定一切。
踢開第二人抓著自己的手,轉身對著一旁驚恐的看著自己的人:“你們記著,跟了什麼樣的主子,就決定了自己什麼樣的命運,現在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把底全給我撂了。”
說話間,幾聲淒厲的慘叫讓前院如同地獄,第三人渾身打著哆嗦,這兩人的慘狀自己是看得最清楚的那個,刀砍進肉裏,骨頭斷裂的聲音,他此生難忘。
人間最大的折磨不是讓一個人死,而是讓一個人知道他會死,卻久久不動手,聽著如死一般淒慘的叫聲,身處地獄。
一時之間,大部分承受不住恐懼的人跪地交待,方才的安靜的院子一下變得喧鬧,在生死邊緣徘徊過的人們爭先恐後的交待著自己的的身份。
綠兒領著交待了的人到一邊去,而剩下的人如冬日裏的枯木,傲然挺立的站在院子裏,任憑風吹,紋絲不動,卻因稀少而顯得淒涼。
不錯,還是有幾個有骨氣的。
五皇子滿臉疑惑的看在如此沉悶的氣氛裏笑的歡快的女子,最可怕的不是因為生氣而把臉扭曲得可怕的人,而是要殺你卻滿臉笑意的人。
“砍了手腳,把嘴縫了,扔大街上去”這聲音仿佛來自地獄般的陰冷,嚇了眾人直冒冷汗,一股莫名的寒意滲入骨髓,背後一股凉氣。
扔了一句話,將這裏交給五皇子,走出身後驚恐的視線。
伸了個懶腰,渾身都舒服了,走到文蔓房間,四周無人,被子淩亂:“文蔓”
聽著秦風的聲音,文蔓推開櫃子的門,衝出來,赤著腳跑到秦風身邊緊緊的抱住秦風,一句話也不說。
定是昨日的事嚇著文蔓了,拍了拍文蔓的背:“快點換衣服,我們出去走走。”
文蔓雖是個孩子,失去了雙親不哭不鬧,冷靜的對待世事,理智得就像一個成年人。
無論怎樣孩子就是孩子,當傷堆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化為禁地,再怎麼親密的人也無法接近。
喧鬧的大街突然被幾聲嗬斥聲阻止:“讓開,讓開,讓開。”
幾個侍衛模樣的人凶狠的推開道路兩旁的人,身後一輛華麗的那車慢悠悠的在人山人海的街道上行駛,後麵跟著幾輛相對樸素的轎子。
由於注意力在那頂轎子上,也沒注意走到身邊趕人的侍衛,被侍衛一推,秦風一個中心不穩,往後倒去。
慌亂中,一把拉住秦風,一用力,順勢拉她入懷。
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軒轅炙淩穩穩的抱在懷中,一把推開軒轅炙淩,秦風退了兩步:“謝王爺相救。”
有的人從你生命裏路過,他什麼都不用做,隻消看你一眼,你心裏便會萬馬奔騰,地動山搖。
文蔓緊緊的拉著秦風,安靜的站在身邊一句話也不說。
將秦風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侍衛。
當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會讓你格外上心,在她遇上危險的時刻,你會不顧一切衝上前,將她好好的保護著。
見有異動,馬車停了下來,被侍衛的摻扶著走下一個年輕的男子,秦風大吃一驚,這人是那日在太子府糾纏自己的人。
隨後一個中年男子走到年輕男子身邊,恭敬的行禮之後,惡對軒轅炙淩大吼:“何來刁民,擋我淩風國三皇子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