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秦風一走進麗妃的房間便聞到一股怪異的香味,這味道有些像 麝香!!
轟,秦風腦子一片空白,麝香是孕婦之大忌,雖想過會有人還麗妃,沒想到如此之快。
拉過一旁忙著打掃的丫鬟,厲聲嗬斥道:“哪兒來的熏香,還不撤下去。”
丫鬟恨了一眼秦風,傲慢的喊著:“撤?這可是娘娘最喜歡的熏香。”
啪,一聲清亮的聲音在房間回蕩,秦風狠狠的甩了那傲慢的丫鬟一巴掌,無論怎麼說,自己是王妃,見了自己不行禮也就算了,竟平視著自己說話,沒眼力,愚昧,自以為是,真不知這樣的人是如何在這吃人的宮裏存活的。
丫鬟捂著臉,瞪著大眼直直的盯著秦風,還未從方才的事情中反應過來
收手,甩袖,轉身,動作一氣嗬成,待她坐在椅子上後,半餉才反應過來,指著秦風喊著:“你竟敢打我?”
聽著外麵的吵鬧,麗妃款款走出來,見丫鬟對秦風不禮,嗬斥道:“付清,怎可對王妃如此無禮?”
被麗妃一吼,付清不服氣的收回手走到麗妃身邊:“娘娘,她要換您最愛的熏香。”
麗妃沒說話,投來一道疑惑的眼光。
起身,曲身行禮:“娘娘吉祥,熏香中有摻麝香,此物乃娘娘大忌。”
一聽是大忌,麗妃回頭恨著付清道:“還不撤下去。”
麗妃話說完,秦風繼續道:“雖量少,平常人可用來定心安神,但有身孕的人聞久了,必落胎。”
麗妃心一驚,很快反應過來,抱歉的說:“方才丫鬟有眼無珠怠慢了,還請王妃勿往心裏去。”
笑了笑,一個丫鬟還不至於自己往心裏放,隻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至於。”
麗妃淺笑一聲,拉過秦風的手道:“陪我去禦花園走會兒,散散心可好?”
你都這麼說了,還由得了自己說不麼?看著麗妃一臉陰險,恐怕這散步是借口,借機炫耀才是真吧。
麗妃將手伸過來,等著秦風的回複。
搭過手,假意撫著麗妃:“娘娘想去 去就是,隻是秦風對這宮裏不熟悉,不認路。”
先打聲招呼是不會錯的,免得待會兒出了差錯,讓別人專了空子。
笑了笑,麗妃道:“無礙,跟我走即可。”
說完挺著肚子隻身往在走去。
從脈相看來,麗妃有孕估計有一月多久肚子的變化還不怎麼明顯,麗妃邊走邊摸著肚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懷了孕似的。
一路上丫鬟遠遠的看著麗妃走過來,便曲身行禮,無論是那個宮的丫鬟皆過來巴結麗妃,原因很簡單,就是她比往日更受寵。
左轉右拐的,走得秦風暈頭轉向的,心中對這浩大的皇宮讚歎不已,能把建築修的跟迷宮差不多也實屬不易。
聞著聲音,秦風看到遠處幾位嬪妃邊說邊笑的走過來,看見了麗妃迎過來行禮:“麗妃吉祥。”
秦風進宮的次數並不多,不認識這些嬪妃,麗妃摸肚子的動作幅度突然擴大,顯示自己有了身孕。
幾位嬪妃相互看了一眼,一位身穿黃色長裙,挽著雲鬢頭插著些許金簪,步搖。
明亮的眸子閃著精光上前,故作驚歎,道:“恭喜麗妃娘娘懷有身孕。”
不待麗妃歡喜,另一位嬪妃湊過來:“喲,看麗妃這動靜‘可能’是一個皇子呢。”
可能兩字被說得很重,提醒著麗妃,別太過狂傲,是皇子還是公主還不一定呢,別得意得太早。
秦風本來想幫著麗妃說話,口還未開,其他兩位嬪妃上來繼續進行轟炸:“這不是四王妃嗎?不去給婉妃請安怎麼呆在麗妃身邊?”
話一句比一句犀利,完全不給秦風說話的機會,麗妃臉色微變,手緊握成拳,撫了撫麗妃的手,拿出幾顆話梅放到麗妃手裏道:“娘娘您可少吃點話梅,秦風帶在身上的可就剩這幾顆了。”
古代重男輕女的思想甚是嚴重,宮裏嬪妃自會拿此事做文章,民間自有一說法“酸兒辣女”為了堵那些嬪妃之口,特地備了些在身上,竟用上了,無形間有力的堵住了一位嬪妃的嘴
麗妃接過話梅,放進嘴裏,對著幾人笑了笑。
放開麗妃的手,秦風上走到幾位嬪妃麵前,提醒著她們:“太醫院女官秦風,參見各位娘娘。”
幾位嬪妃來者不善,秦風的語氣也冷了幾分,就像冬日裏的雪花,落到皮膚上,刺骨的寒冷讓幾位嬪妃打了個蔸。
她行禮是想表達自己懂禮節,說自己的身份是在提醒幾位嬪妃,她現在的身份不是王妃而是女官。
畢竟是宮裏,這些人誰自己也得罪不起,秦風也未迎戰,而是撤身躲過。
本來想奚落秦風一番,沒想到被四兩撥千斤的頂了回來,見討不著好處,幾位嬪妃也知趣的離去。
如此輕易就打發了那些個嬪妃,麗妃心裏無比的高興,見識了秦風的本事,心裏也有底氣多了,氣勢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