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軒轅炙淩所說,晴婉與芩忱以自己貼身丫鬟為由進了宮。
一打開芩忱的包袱秦風大驚,本以為芩忱會帶著衣物什麼的,她的包袱裏算是藥瓶子,就像一個藥庫。
拿起一個瓶子,上麵寫著鶴頂紅,另在一隻手拿起另一個瓶子,上麵寫著含笑癲,放下藥瓶,有拿起其他瓶子七步倒孔雀膽勾魂丹化骨水鴆羽千夜。
放下瓶子,秦風背後一片涼意,鴆羽千夜這種毒藥不是開玩笑的,這裏隨便一中毒就能在一瞬間至自己於死地。
一邊的晴婉顯然正常許多,晴婉從包袱裏拿出一件件疊好的衣物轉身放到衣櫃裏,道:“秦風,你要在這裏住多久。”
芩忱一下站了起來,糾正晴婉:“叫王妃。”
晴婉不服氣的衝上來,突然從手中冒出一根黑色毒蟲舉到芩忱麵前:“我喜歡,你管。”
芩忱淡然的舉起一個瓶子放到晴婉麵前,那隻黑色蟲子迅速退去:“那就走”
一口氣噎在喉嚨,晴婉瞪著大眼,一副快斷氣的模樣,直直的瞪著芩忱。
看著兩人鬧騰,秦風出聲道:“夠了,快些整理東西。”
剛說完,一個丫鬟小心翼翼的在門外敲著門,喊著:“女官大人,有人找。”
說完了就跑,也不管屋裏的人有沒有聽到,也不說地點。
芩忱反應很快的打開門,跟著出去,走廊已經看不到了人影,一張白紙安靜的躺在地上。
撿起白紙,上麵清楚的寫著:“靜鈺軒候。”
將白紙交於秦風,秦風一臉疑惑,自己才來這後宮,不認識什麼人,誰會找自己?
芩忱低聲道:“我替您去。”
搖了搖頭,秦風想起昨日水落月邀過自己:“無礙”。
隻是自己才進宮,這靜鈺軒難找——
算了,如若是水落月她定會安排的,她不是那種有胸無腦的女子。
果然,出了門右邊就有一片新鮮的葉子,顯赫的立在路中間,跟著葉子,沒走多遠,靜鈺軒三個字顯赫的立在眼前,一個靜雅的亭子立在一片寧靜的湖中央,湖水清澈透底,下麵紅色錦魚成群結隊的悠閑的遊著。
走過漆紅的木板,一個白色的背影映入眼簾:“落月。”
秦峰試探的喊了聲。
那身影沒有動,幽幽道:“過來吧。”
聽著聲音,心裏的疑惑總算落地了,走到水落月身邊:“何事如此大費周章。”
水落月低頭一笑,心裏滿是苦澀:“我要出嫁了。”
什麼?水落月?
對著秦風的疑惑她緩緩道:“是蒙古大汗。”
“……”秦風沉默著,不知能說什麼,也說不出話,情敵離開了,本來該高興的,心裏竟有一絲舍不得。
“何時?”
水落月撲過來,抱住秦風:“後日。”
透過衣衫,秦風清楚的感覺到她的顫抖,不舍。
她對軒轅炙淩的感情……,唉。輕歎一口氣,感情這事誰也控製不了
落月,對不起,這樣的事自己是不會退步的。
“…………”等著水落月的下文,秦風隻言不語。
“後日,你送我可好?”水落月喃喃的開口。
除了她,自己再想不到有誰可以陪自己。
推開水落月,秦風不著痕跡的推脫:“麗妃有身孕,注意的還有很多”
拉過秦風的手,水落月說著:“讓我安心的走可好?”
回過頭,水落月白淨的臉上一道晶瑩的痕跡讓秦風一震,她是要告訴自己她要放下對軒轅炙淩的心。
點了點頭,若如此自己還不答應那自己就真是薄情寡意之人了。
水落月不再說話,秦風是聰明人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回到甘露殿的時候,已是黃昏了,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印入眼簾,軒轅炙淩幽幽的看著她,夕陽照在她的身上如披著紅衣的仙子,楚楚動人。
走到他身邊,秦風問:“你怎在此?”
他抱著她,把頭埋在秦風的發間輕嗅她發間的香味,小聲道:“想你。”
秦風一震,身體仿佛被閃電劈中了似的,一動也動不了。
才一日,他就忍不住思念來到深宮裏尋她,原來真的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個詞。
淺笑一聲,在自己麵前他就像個孩子:“好了,我知道了,快放開,宮裏不比府上。”
知道了!她的反應怎可平淡得像喝一口茶,走一步路這樣平常,
嘩啦,秦風的話就像一人熱水,淋濕了他的期待,軒轅炙淩失落的喊著:“你該說夫君的。”
噗嗤,軒轅炙淩歪著嘴,如沒得到糖的孩子,秦風忍不住笑了出來道:“是,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