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瘋了?”我話一出口就被蘇樂喬罵了起來,“這不光是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也是在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我知道。”我很冷靜。
“你幹嘛這麼冷靜?你該不會是想把它留下來吧?”蘇樂喬指著我的肚子驚訝的說。
“沒有。”我拉她坐下讓她淡定一點,“你先冷靜一下,聽我慢慢告訴你。”
“說吧。”她重重的坐下看著我。
我想了想事情的源頭覺得有點可笑,“不知道你有沒有那種感覺,常常懷疑自己肚子裏是不是少了一些東西,懷疑自己長大了肚子裏能不能長出小孩來。”
“什麼?”她奇怪的搖搖頭,“沒有啊!”
“從來沒有過?”
“沒有,我是女生啊,我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女生啊!難道你小時候媽媽沒告訴你?”她顯然對我的想法很難理解。
“也難怪。你從小家裏條件優越,媽媽全職守著你,注意到你的裏裏外外,一舉一動。當然你也耳濡目染了不少各種各樣的女人。”我吐的太多,現在有些口渴。“你能幫我倒杯水嗎?”
“好。”她急忙站起來倒了水,又坐到我身邊來,“所以呢?”
“我從小,爸爸不在身邊,媽媽一個人帶著我生活。從我有記憶以來,她每天早上給我穿好校服送到學校,放學再接回來,然後寫作業,吃晚飯,洗澡,看一會兒書或者電視劇,睡覺。每天如此。她是個很安靜的女人,似乎除了我爸爸和劇團的那兩個搭檔,我就沒見過她接觸過別的男人。”
“這跟你懷疑自己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嗎?”她聽的稀裏糊塗。
“不直接,間接吧。因為她一直忙於工作,性格又很安靜,所以我們倆的交談很少。本來我小學的時候也交了一個朋友,後來被我爸的老婆打上門,搬了家,轉了學,我就沒有任何朋友了。在我遇到你和蘇樂豪之前,聽到說話最多的人,應該就是老師了。”
“哇,難以想象!你們倆的日子過的,簡直就是尼姑庵的尼姑嘛!”蘇樂喬聽的瞠目結舌。
“我記得讀初三的時候,有一次看到一個女同學來大姨媽弄髒了褲子,被周圍的同學議論,我生平第一次知道女生是要來過大姨媽之後才能生孩子的。”
“啊?”她瞪大了雙眼,“這也太奇葩了吧?你生活在這麼現代的社會,居然不知道這些?那你自己就沒有嗎?”
我搖搖頭,“就是因為我自己沒有,所以我從來不知道這些。”
“那初二的生理課你沒上嗎?”
“說來也巧,”我又笑了一下,“初二的時候又被我爸的老婆找人把家裏砸了一通,所以我們就從南岸搬到了現在的房子,我才讀了天水初中和後來的天水高中。”
“怎麼會這麼巧?也就是說,你沒上過生理衛生課?”
我點點頭。
“那你是什麼時候第一次經曆的?”
“自從我初三的時候知道了這回事,就開始注意周圍的同學,發現大家似乎都經曆過了。我從初三等到高一結束,所以漸漸的就覺得自己少了些什麼,開始懷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