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帥的雙手死死地抓住朱蕊妍的肩膀,讓她先冷靜下來。他一臉嚴肅地看著朱蕊妍:“妍妍,你先別激動。我承認今晚的事情是我策劃的,但是這也是為了我們張家著想,你做的一切都是為張家做貢獻。”
張帥試圖抱住朱蕊妍,他繼續說:“既然你已經願意和我結婚,那麼為了我奉獻你的處子之身又有什麼問題?他如果願意跟你睡的話,我應該要謝謝你,我不會在乎你到底是不是處子之身,我還是會那麼愛你的。”
朱蕊妍一把推開了張帥,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男人不住的搖頭。當這一切的陰謀都清晰地還原在她的麵前時,她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張帥用自己的身體作為禮物送給他的上司,但是現在還這麼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質問她為什麼不配合。
這是多麼的諷刺和惡心,朱蕊妍有些好笑地說:“對不起,讓你失望了。人家可是真正的君子,他什麼都沒做。而且他讓我警告你如果有下次,一定會狠狠地追究你。”
朱蕊妍用盡最後的力氣如同宣告勝利一般說出這句話之後頭也不回地衝出了酒店的房間。當電梯的門死死地關上的同時也關上了她那顆幻想了五年的心。
朱蕊妍覺得自己很可笑,整整五年的時間她都全身心地守護著這份看似珍貴的愛情,但是想不到自己守護的竟然是連垃圾都不如的男人。五年!自己將一個女人最珍貴的五年都獻給了張帥,可是換來的結果卻是這麼殘酷。
自己從二十一歲到二十六歲竟然和一個不折不扣的人渣在談戀愛!
當電梯終於停在一樓的時候,她再也保持不住地跑了出去,她要快點逃離這個地方,逃離這恐怖的一切。當朱蕊妍跑出酒店的時候才發現外麵正下著傾盆大雨,她毫不猶豫地一頭紮進了雨裏。
如果雨水能夠洗幹淨這一切的罪惡和這五年來的感情那該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情,朱蕊妍這樣傻傻地幻想著,可是雨水卻什麼都帶不走。
酒店門外不遠處停著一輛高級轎車,秦亦釗剛離開酒店,坐在車裏發呆。今晚發生的一切,讓他覺得有些不悅。
自從自己成為了政界炙手可熱的政客之後,一些愛玩弄權術的人便開始想盡辦法的討好他,希望他能夠幫忙美言幾句幫助那些人扶搖直上。可是今晚到底是誰這麼不識相竟然明目張膽的用女人賄賂他。
對於政界的人來說,女人可是大忌,幸好自己今天把持住了。秦亦釗揉了揉太陽穴,酒已經清醒的差不多了,他發動了車準備回家。
就在這時秦亦釗看到一個身影從酒店裏衝了出來,從身形上看像極了今晚突然出現在她床上的女人。秦亦釗打開雨刮定睛一看還真的是那個女人。
朱蕊妍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鬼使神差地秦亦釗竟然發動車子跟了上去。連秦亦釗自己也感到很詫異,他為什麼會大半夜的不回家睡覺,竟然要去跟蹤一個陌生的女人,但事實就是他確實這樣做了。
朱蕊妍現在整個人在冷雨的刺激下已經清醒了很多,她在心裏默默地告誡自己為了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去傷害自己。電話一個勁執拗地響個不停,但是朱蕊妍一直都沒有接。
想到張帥就讓她渾身都覺得不自在,自己以前確實是被豬油蒙了心,竟然會喜歡上那麼厚顏無恥的人。從現在開始,他們之間已經徹底的結束了。
朱蕊妍攔下的出租車最後是在萱花中學教師村停下的,秦亦釗也將車停在了不遠處的位置。他注意到朱蕊妍才下車,從保衛處就跑出來一個撐傘的男人。
難道這個人就是在背後指使她引誘自己的人?秦亦釗看到這個男人為朱蕊妍撐著傘一起走進了教師村,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深邃,心中已經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朱老師,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朱蕊妍下來出租車就看到了林誌傑,她這才想起自己答應了要和林誌傑一起商量一個教育方案,她有些抱歉地看了一眼林誌傑。
“林老師,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情給耽誤了。”
“哦,沒什麼。”
“林老師,我身體不太舒服就先回宿舍了。”朱蕊妍不想在同事的麵前如此的狼狽,更不想讓人看見自己哭紅的雙眼,於是她趕緊三步並作兩步離開了。
林誌傑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抬起頭看到朱蕊妍已經走了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