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蕊妍走出派出所才突然想起自己現在已經是身無分文,根本沒有辦法能夠回到宿舍,她無助地蹲在地上委屈地哭了起來。
這兩天一定是她的受難日,所有不好的事情幾乎在同時都發生了。剛才葉誌傑的電話就是告訴她校長非常生氣,要讓她立刻搬走,如果再不回去的話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扔出去。葉誌傑現在正在朱蕊妍的宿舍幫忙拖住學校的安保人員,讓朱蕊妍趕快回去。
可是現在她一分錢都沒有,要怎麼才能趕回去呢?秦亦釗上了車正準備發動車子離開,卻發現那個女人坐在地上無助的哭泣,他的眉頭皺了皺,在幾秒以後拿出了手機。
委屈的淚水模糊了朱蕊妍的眼睛,她一下癱坐在地上。手機又拚命的響了起來,這次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來電,朱蕊妍哽咽地說:“喂?”
“哪有女孩子是這樣坐在地上哭的,快站起來。”聲音很熟悉又有些陌生。
朱蕊妍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窘迫樣子,於是她趕緊站起來不住地左右張望:“請問你是誰啊?我們認識嗎?”朱蕊妍可不想自己這麼難堪的一幕被熟人看到。
“往後看,那輛黑色轎車,你快走過來。”聲音低冷帶著命令的口吻。
朱蕊妍往後看過去果然有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停在那裏,但是看不清楚裏麵的人。朱蕊妍有些機警地說:“你到底是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過去?”
“讓你過來就過來,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電話那邊的話音剛落,那輛黑色的轎車就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朱蕊妍隻能走了過去,她有些疑惑地低下頭從副駕駛的位置一下子看到了秦亦釗。她整個人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聲音也因為緊張有些顫抖:“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
秦亦釗沒有回答朱蕊妍的問題,隻是冷冷地繼續命令:“快上車。”
朱蕊妍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秦亦釗都覺得有些害怕,於是她掛掉電話趕緊擺了擺手:“還是不要了吧。”
“同樣的話我不想重複第二次,快上車。”秦亦釗的話語裏明顯已經沒有了耐性,眼神也發散出一絲寒意。
朱蕊妍被秦亦釗的氣勢嚇住了,她隻能乖乖地上了車然後關上了副駕駛的門。和秦亦釗在這樣一個密閉的空間裏麵,讓朱蕊妍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秦主任,我……”還沒等朱蕊妍說話,秦亦釗已經一踩油門車子就開出了老遠。朱蕊妍坐在車上大氣都不敢出,她的腦海裏閃現出無數個問號,這個男人到底要幹什麼。
終於車子在開出了一段不少的距離之後停在了一個有些偏僻的老舊居民區。這裏已經被納入了拆遷的範圍,所以已經沒有了人跡。朱蕊妍有些驚呆地看著秦亦釗,完全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秦亦釗將車停好之後並沒有看朱蕊妍,隻是淡淡地質問:“昨晚到底是誰指使你去我房間的?”
朱蕊妍楞了一下,雖然還不清楚秦亦釗到底是什麼來頭,但是一定也很有背景,如果自己告訴她這些都是張帥設計的,那麼張帥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雖然張帥這個男人讓朱蕊妍看不起,不過她也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朱蕊妍搖了搖頭:“昨晚就是一個誤會,我自己喝醉了走錯了房間,沒有誰指使我。”
朱蕊妍天真地希望自己的解釋能夠讓秦亦釗相信,這樣的話他就不會再抓著這件事情不放。秦亦釗沒有說話,於是朱蕊妍繼續說:“秦主任,我還有些事情要辦,我就先走了。”
秦亦釗按下車門鎖,朱蕊妍沒有辦法打開車門。秦亦釗冷冷地說:“如果你今天不說的話,那麼就不用下車了。”
看著秦亦釗如此決絕的樣子,朱蕊妍有些急了,委屈的淚水開始在眼眶裏打轉兒:“秦主任,我求求你放過我這樣的小人物吧。我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我為了我的行為向你道歉,求求你讓我離開吧。”
秦亦釗突然轉過頭,一道寒光從冰冷的眼神裏射向朱蕊妍,朱蕊妍覺得一股壓迫感迎麵襲來。秦亦釗用慎人的語氣冷冷地說:“你到底在為誰保密?”
朱蕊妍嚇得不敢說話,秦亦釗繼續說:“你不說我也有辦法可以知道是誰。”
“既然這樣,那麼秦主任就自己去查吧。”朱蕊妍想到現在學校保安已經到了自己的宿舍,現在自己又沒有辦法搬家,下午媽媽和妹妹也要到了,著急的淚水就濕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