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蕊妍打開電視的時候正好在播放慶縣的新聞,但是讓朱蕊妍覺得有些奇怪的是為什麼下午的時候要播放新聞,不過很巧合的是竟然在電視上看到了秦亦釗。
但是更讓朱蕊妍覺得有意思地的是播音員的口音帶著很濃重的地方口音,朱蕊妍不禁鄙夷地笑了笑,這個播音員如果不是有後台,就是慶縣真的沒有人才可用了。
就在朱蕊妍想入非非的時候,房門被人打開了,秦亦釗回來了。秦亦釗進來之後,臉色一直不太好看。朱蕊妍立刻關掉了電視站起身看著秦亦釗:“公事處理好了?”
秦亦釗沒有說話,一張臉色陰沉的讓人看到就覺得有些害怕,很明顯生過氣。秦亦釗將手裏的公文包扔到地上,解開另外和外套胡亂地一扔就徑直坐到沙發上。
朱蕊妍不知道秦亦釗為什麼會這樣,但是她也不敢多問,趕緊去廚房裏泡了一杯茶。秦亦釗看了看朱蕊妍之後就接過她手裏的茶,喝了一口感覺還不錯,暖暖的茶水順著喉嚨進入胃裏,讓人感到很溫暖。
朱蕊妍乖乖地坐在沙發的一邊,她不敢直視秦亦釗的眼睛,過了好久以後她偷偷地瞟了一眼秦亦釗,看到秦亦釗的臉色緩和一些才有些遲疑地說:“誰惹到你了?”
秦亦釗皺了皺眉之後有些不屑地說:“誰告訴你有人惹到我了?”
朱蕊妍被秦亦釗這句話嗆到了,她不服氣地說:“你看你剛才那副恨不得吃人的樣子,明明就是生氣了,肯定是有人惹你生氣了。”
雖然朱蕊妍猜不透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但是也看過他生氣時候的樣子,和電視裏那個成熟穩重的秦縣長完全不一樣,現在這個會生氣的秦亦釗更接地氣,更像是一個平凡的人。
對於朱蕊妍的回答秦亦釗的沒有有些微微皺起,他向來臉上都不會有任何的表情變化,這對於一個政客來說是很重要的。如果一切都喜怒形於色,那是山野莽夫才有的行徑。
朱蕊妍見到秦亦釗不說話,於是低下頭偷偷地看他。秦亦釗突然說:“如果你麵對的都是一群說話行動不一致的人,你難道不會生氣嗎?”
朱蕊妍皺了皺眉之後反問:“那又怎樣,一定要生氣嗎?”
秦亦釗被朱蕊妍的反問給愣住了,朱蕊妍繼續說:“我覺得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在拿不準對或錯的時候往往會持中立的態度,然後有些人卻會選擇偏向於領導喜好的一麵去回答。”
秦亦釗動了動眉毛,示意朱蕊妍繼續說下去。朱蕊妍接著說:“你是慶縣的縣長,又厚重的家族背景,在你的麵前很多的人根本就不敢有異議。你稍微的一個不悅,他們就會立刻跳轉方向,所以就算他們說一套做一套也不代表他們是小人。”
秦亦釗有些不悅地看了一眼朱蕊妍,然後淡淡地挑眉:“我那麼讓人感到害怕?”
“也許你不這樣認為,可是其他的人卻不這麼想,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了你,那些後果都是他們不願意去承擔的。所以自然就會跟你說一些討好的話,至少這樣能夠保住他們的飯碗。”
“即使溜須拍馬也要保證傳達的命令去嚴格執行,但是什麼都不做,這就讓人很可氣。”
“這些我不懂,我隻知道假以時日方能水到渠成。”
“難道你還指望我在慶縣待一輩子嗎?”秦亦釗知道自己處理事情是有些急躁了,可是他也是希望能夠在自己任職的時間內給慶縣的百姓帶來一些改變。
“可是你做了你應該做的事情,利在當代,功在千秋。指不定你在離開之後也會有很好的效果。”朱蕊妍淡淡地說。
秦亦釗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光亮,他看著朱蕊妍那還有些紅腫的小臉,如此的心平氣和,讓他剛才那躁動不安的煩躁心情似乎也得到了一些緩解。
“你就是因為這樣的想法所以才不恨你的爸爸?”
朱蕊妍楞了一下之後淡淡地說:“如果是打我的話我不會恨他的,隻是……”
秦亦釗淡淡地皺眉,朱蕊妍有些無奈地說:“如果他欺負我媽媽的話我就會生氣。”
秦亦釗對於朱蕊妍的回答覺得很意外,他有些疑惑地說:“你爸爸有家庭暴力的傾向嗎?”
“也許是因為下崗之後心情一直都很差的緣故吧,每天都沉醉在賭博和酒精裏麵,以前也不是這個樣子的。生活的壓力總是會讓人變了一個樣子。”朱蕊妍的臉上露出一個苦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秦亦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的心情已經比剛才緩和了很多。秦亦釗轉過頭注意到了陽台上晾曬的衣服,微微一怔:“你在家裏洗衣服了?”
朱蕊妍點了點頭:“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做,就把衣服洗了。”秦亦釗本來還打算說什麼,但是他的電話一下子就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