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你的收入也不高，這邊的工作也才開始，以後要花錢的日子還多呢，要節約些。”
“媽，你看，我這張卡很快就要過期了，不然就要作廢了。”說服媽媽，給媽媽買了一身冬衣。
周蕙再三推脫，朱蕊妍直接去付款了。
“妍妍，你自己也買幾身吧，你的工作，在外需要好的形象，特別是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正是最愛美的年紀。”
“媽，我買了很多。”秦亦釗上次送給她的禮物，她都穿不過來了。
經過商場賣男裝的櫃台，她心裏有了個想法。
可她不敢下手，她也不知道買什麼東西送給秦亦釗，她買的衣服，秦亦釗會不會接受，他以往穿的都是國外那些奢侈品牌，隻是近段時間沒發現他穿了，可他的身份擺那，各種名牌衣服肯定不會少，她送他什麼禮物好呢？
“妍妍，你看上了什麼？”周蕙看著女兒盯著男裝不往前走，就試探問道。
朱蕊妍被媽媽的聲音喊得回過神來，連忙回道，“媽，沒看上什麼，不早了，回家吧。”
“嗯，走吧，明天早上，我坐最早的那班車走。”
“媽，不要急著走嘛，我帶你看看市裏的風光。”朱蕊妍越到後麵，說得底氣越不足。
“市裏有什麼風光。”周蕙和朱蕊妍說道，“市裏和咱們縣城也差不多，隻是人多一些，物價貴一些，媽媽要回去給學生補課。”
“媽媽，您何必生活得這麼辛苦？”這麼大的年齡，還免費去給人家補課，她是真心不希望媽媽這麼操勞。
“人要做點事，心裏才不會空嘮嘮的。”兩人一起上了回家的公交車，朱蕊妍在商場給周蕙買了不少禮物，在商場門口，有個煙酒專賣店，朱蕊妍買了煙讓媽媽捎給朱建軍。
周蕙說道，“妍妍，對那個人就算了吧。”
朱蕊妍安慰媽媽，“媽媽，這個人也還是好心對過我們的，要是沒有這個人，我小時候不知被多少人欺負，現在他要是不欺負您，我們就沒必要記恨那些，給他那些東西，也是我的心意，讓他能好些對待您。”
周蕙默默的接受了。
回到家裏，打開電視，朱蕊妍和周蕙就坐在沙發上休息，朱蕊妍給媽媽倒了杯水，媽媽沒反應，視線盯著電視，在想些什麼，朱蕊妍扭頭也看看電視，就是本市的新聞，省委書記在陪同什麼部長視察。
林書記臉上帶笑，和旁邊的秦部長在親切的交談，朱蕊妍從秦部長的臉龐上找到了一絲熟悉感，這人和秦亦釗有什麼關係？
周蕙和朱蕊妍兩人都沒出聲，心裏想著自己的事情。
朱蕊妍先回過神，她不知道媽媽是對電視畫麵的哪個人發呆。她先開口，對媽媽說，“媽，這位林書記很厲害的，我們下麵這些同事們背後都說，林書記會去中央，媽媽，我給你倒了水。”
“哦。”周蕙被朱蕊妍喊得反應過來，隻是臉上的表情仍是很不正常。
“媽媽，您有什麼事？”朱蕊妍問道。
“沒什麼。”周蕙就說了這麼一句，又繼續看著電視。
電視的畫麵是那位秦部長的特寫，身材高大，臉上帶笑，顯得平易近人，周蕙就那麼看著，瞳孔聚焦在這位秦部長身上，對周圍的事物渾然不管。
“媽媽，你怎麼了？”
“妍妍，你別說話。”周蕙丟下這麼一句，再看了一下電視畫麵，那位秦部長還在電視裏親切的和人交談，她起身進來朱蕊妍的房間，“我先靜靜。”
朱蕊妍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看到周蕙關著門，隻好不再問。
朱蕊妍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媽媽看到電視會這麼失態，裏麵那位秦部長，媽媽與那樣的領導有什麼過往？
周蕙早上就收拾好東西走人，朱蕊妍將她送到站，周蕙在走的時候說道，“妍妍，是媽媽的錯。”
“媽媽，說什麼呢？”
“妍妍，媽媽給你道歉。”周蕙繼續說道。
周蕙上車回去，朱蕊妍不知道她的媽媽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她隻是覺得媽媽從昨晚就怪怪的，可她也不好多問，回去時，經過昨晚那個商場，朱蕊妍看著購物卡，裏麵還有些餘額，她就下車，再次去了商場。
走到昨晚讓她發呆的那個男裝店，她細細比對，精挑細選，拿著一件純色的襯衫，還有一條淺色的領帶走去收銀台結賬。
秦亦釗一直沒有過來，也沒給朱蕊妍打電話，朱蕊妍想起今天正好是元旦節，自己也沒什麼事，就做了餃子吧，便去了趟超市，買些包餃子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