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蕊妍在外麵忙碌,客廳裏姐弟兩又在鬧,“到晚上了我再送你回家,你現在養身體要緊,不要這裏跑那裏跑。”

秦玥很堅定的回答,“我不回。”

“你和爸媽也鬧了?”

“他們現在還不清楚這事,你也不要讓他們擔心。”

“段玦找不到你。”

“他是他,我是我,現在我和他已經結束了。”秦玥開口。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他做錯了什麼啊,你說說,讓我知道他哪裏錯了,我去揍他。”

“釗。”秦玥這時表情嚴肅,盯著他看,“你說,他和其他女人躺在一起,這是不是他對不起我?”

“段玦……”秦亦釗真沒料到會有這種事情出現,“他有其他女人?怎麼會?”

“就是他的前任,一直沒斷幹淨,讓我看到了,他們躺在同一張床上。”秦玥臉上是笑容,隻是笑得那麼憂傷,“這樣的男人,你還要我嫁給他嗎?”

秦亦釗一下子沒回過神,“姐,會不會是你眼花了啊,段玦不會那樣做的。”

“不會那樣做,會哪樣做呢?”秦玥臉上的笑還沒褪去,手裏端著朱蕊妍遞給她的溫水,“不要再在我麵前說起那個人了,我和他已經完了,沒有以後了,所以,作為我的弟弟,要幫我忘了那個人渣。”

秦亦釗這時有股莫名的煩躁,他勸道,“姐,你要相信段玦,他真不是那種人。”

“我都說了,事情就這樣,你想聽就聽,不想聽拉倒,這樣的事你就別管了,隻要在我想哭的時候借個肩膀靠靠就行了,這樣才是我的好弟弟。”

“你去找秦晟,他肩膀寬。”

“別,這事可不能讓他知道。”一提到秦晟,秦玥喊起來。

秦亦釗也聽話,“得了,你好好養身體,我不去煩他。”

“我弟弟最好。”

“你要不要去找段玦問問情況?”

秦玥認真道,“釗,你一定要看著你姐臉麵全無嗎?”

秦亦釗看著她虛弱的樣子,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看著外麵的天空,太陽也不知道去了何方,天色變得灰白,大概會有場大雪,他看著朱蕊妍在廚房裏忙碌,再轉頭看到沙發這裏坐著個虛弱的人,對著茶幾狠狠一拳下去。

玻璃渣子濺落了一地,不過秦亦釗臉上沒什麼表情,滿手鮮血。

秦玥嚇了一跳,“你發什麼神經,茶幾得罪你了?手出了那麼多血,讓我看看。”

秦玥凝眉對著廚房喊到,“朱同誌,朱妹妹。”

廚房裏開著煙機,在洗菜,在廚房裏沒聽到外麵的響聲,洗好菜關水,聽到秦玥在喊,立馬出來問,“秦小姐,什麼事?”

“釗的手在流血,你趕緊幫他止血。”秦玥想自己起身,可餓了這麼久,然後身體又沒恢複好,肚子還隱隱作痛,現在直覺得更加不舒服。

朱蕊妍出來看到地上的玻璃,清楚這人的手是怎麼流血的了,去了書房,拿出家裏的備用箱,這裏的這些東西還有,幸好有這些包紮的工具。

秦亦釗這時走去了書房,朱蕊妍包紮他的手,秦亦釗則看著朱蕊妍的腦袋,沒有吭聲。

因為靠得緊,所以朱蕊妍聞到了秦亦釗身上的味道,煙味特別濃,看來比原來抽煙抽得多。

秦亦釗的手小手指處破碎得挺厲害,血流了不少,這人吃飽了撐的,捶什麼玻璃,他不是一直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嗎?怎麼要這麼發泄自己?

朱蕊妍給他的手擦酒精的時候,因為怕弄疼他,抬頭瞄了一下他的臉色。卻見他一直在盯這自己,眸子晦暗不明,朱蕊妍趕緊垂頭,低低說道,“你忍著點,大概會有些疼。”

然後直接在傷口處清洗。

秦亦釗平靜的臉有了變化,或許是被碰到了傷口有些疼,或許是聽了朱蕊妍的話,他的眸子顏色變得更深,不過透露出來的情緒太過複雜,朱蕊妍觸碰到他的手心,溫熱的手心,繼續給他上藥。

秦亦釗一直很安靜,就靜靜的看著朱蕊妍。

後麵朱蕊妍給他包紮好,細細的紗布裹在外麵,還好,傷口不是特別深,可現在是冬天,傷口沒那麼容易愈合,這個人真是吃飽了撐的。

所有事情做完,朱蕊妍看著他,“包好了。”

秦亦釗淡淡的說道,“今晚送你回去。”

朱蕊妍稍微一怔,秦亦釗也沒再說什麼,更是沒再看她一眼,好像他們從未相識。

她靜靜的站立在書房中,臉上帶笑,可心底還是傳來一抹痛感,為什麼還是痛呢,她明天可以回去了,可以按時上班,還可以繼續工作,她不是非常害怕丟了工作,很怕明天不能按時上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