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鈺當然也清楚,他哥是喜歡秦玥,盡管現在形勢不好,局外人都看得清,他們兩人都還愛著對方,現在隻是折騰對方而已。
段鈺悠悠的笑了,他的哥哥還是很煩亂,做為段家的長子,他還沒這麼亂過吧,人啊,總會有煩惱的地方,老天不會讓一個人一直逍遙的。
段玦隻覺得心被粉碎了一般的痛。
他不吭聲,抬頭看著外麵的天空,一直抽著煙,一直抽著。
秦亦釗散會到家,客廳裏全是煙味,一眼沒看到朱蕊妍,兩兄弟都在吸煙,段玦的臉更是白得不像話。
段玦看到秦亦釗,也不打招呼。
段鈺開口,“哥,下班了。”
秦亦釗換了鞋,解下外麵的大衣,看著段玦的情形也不好說什麼,“朱蕊妍在哪?”
“書房裏。”
秦亦釗直接去找朱蕊妍,打開書房的門,朱蕊妍手裏拿著書,很入神。
溫暖的燈光映在她的臉上,再折射出溫暖的光芒,秦亦釗看著她的側臉,恍惚見覺得那種溫暖的光芒就是朱蕊妍本身發出來的。
她深深印在他的心底,給他的心提供光明和溫暖,給他前行時提供能量。
秦亦釗知道朱蕊妍是避開外麵那兩兄弟,給他們都留下談話空間。
朱蕊妍大概發現了秦亦釗的身影,側眸看去,正對秦亦釗的視線,溫柔笑問,“下班了?”
秦亦釗回答,“是啊。”
“那我做飯去了。”朱蕊妍趕緊放了手上的書,去了廚房。
秦亦釗點點頭,去沙發上坐下來,“段玦,你看看你現在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
這話很不客氣了,他真是怒其不爭。
“秦亦釗,我現在怎麼才能讓她原諒我?”段玦一開口就是求助,他想了一下午,腦子都想開了,也沒想到什麼好方法。
“你這樣發酒瘋,她會更看不上你的。”秦亦釗淡淡的說道,可眸子裏還是帶著一絲關心。在車遲蔚和段玦之間,他更看好段玦,車遲蔚那人太強,私生活不亂,可人太強了,太難把握了,周圍的人都看不透那個人。秦玥那剛烈的性子要和他生活,過日子會很艱難的,段玦這種可以容人的更合適秦玥一些。
“秦亦釗,你是她弟弟,你了解她一些,你明白她的想法,是不是?”段玦隻能求助秦亦釗。
“她現在正在氣頭上呢,要等她冷靜,你呢,你現在都不知道你錯在哪裏,兩人想的都不在一個點上,怎麼能恢複關係,這樣下去,就算這次好了,以後的事也難說。”
“等,等到什麼時候她才會原諒我啊?”段玦沒等到什麼答案,吸煙。
秦亦釗看著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嬌小的朱蕊妍在做飯,他心底一陣溫暖,他對客廳的人說,“你們等會就回去吧。”
朱蕊妍為了來看他,特意請了一天假,這兩人真會挑時間。
秦亦釗也狠狠的點了支煙,抽了一口,吐出縷縷白煙,蒙蒙煙霧下,俊朗的臉上有些鬱悶,多麼溫馨的時刻被攪合了。他也關心段玦和秦玥,隻是這種事,他能做什麼呢。
一旁的段玦還沒什麼頭緒,秦玥要強,大大咧咧,喜歡笑,誰也看不出笑容下真實的情緒,她容易受傷,可又很頑強,女人的心思太難了解了,他們相處了這麼久,他還真不夠了解她,她對他的態度強硬,這讓段玦的眸子更加暗了暗,看不到希望。
他不知道秦玥給他下了什麼蠱,一想起那個女人,想到的是壞毛病一堆,她到底有什麼好的,可他一看到秦玥,他就隻想好好和她相擁,一直到白頭。
想破頭也沒什麼結果,他起身說,“段鈺,回去。”
“哥,我餓了啊。”段鈺看到朱蕊妍在做飯,“朱蕊妍的手藝很好的。”
現在段玦哪裏還會在乎吃的。
“哥,你衣服還在外麵。”段鈺還提醒。
秦亦釗真是無語,“把我的穿走,沒幹的都拿回去,下次不要讓我見到你那副醉樣子。”
“真不吃了再回?”段鈺很不舍,不舍那頓吃的。
“秦亦釗,你是站我這邊的吧?”段玦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秦亦釗愣了愣,他覺得現在的段玦有些可憐,“是。”
“我知道我這次傷害了她,是我真的傷透了她。”段玦開始說起自己的錯,“她最難捱的時候,我沒在她身邊,她這次就是因為這個生氣的,她最痛苦的時候,我去了前任那裏,是我該死,當時她威脅我,說如果去了劉靚靜那裏,她和我就完了,我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段玦停了下來,看得出來他非常後悔,手指的關節都被他捏得泛白,半晌,他繼續說道,“我當時隻當是在鬧,現在想起,應該是那個時候她就身體不好了,我再見她是在醫院,她才做完手術,我也當她是要懲罰我,故意拿掉我的孩子。我不曾想是她身體不好,胎兒沒保住,可她什麼也沒和我說,什麼都不說,她那麼要強,那麼堅持,她這是鐵了心要懲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