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樣的家庭,後麵的關係錯綜複雜,結兩家之好,合作共贏,秦亦釗的爺爺不當著童萌的麵訓斥秦亦釗,那兩家就有可能會因此結仇,這樣會妨害到秦家的利益。
朱蕊妍確實是破壞兩家聯姻的人,她不受秦家人的歡迎很正常的。
“這個小丫頭啊,你走吧,今後就不要再與秦亦釗走到一起了,我們都不同意!”這位很少出言的老太太開了口。
“奶奶,我的事我自己做主!”秦亦釗和他奶奶說。
朱蕊妍保持得體的微笑,遞給了秦亦釗一個眼神,再給病房裏的所有人都笑著告別,準備離開。
她好像走得很瀟灑,可秦亦釗發現了她落寞的背影。
秦亦釗拉著她的手一緊,朱蕊妍卻將手拿回去了,秦亦釗感覺痛感從手端傳遞到心。痛得那麼明顯,他卻沒邁開步子,她的心意,他明白。
朱蕊妍出了這間病房,人找到電梯口,她此刻,才意識到自己完全沒恢複理智,身體還處於緊張狀態,人好像不知道該往哪裏走,她隻是覺得想吸一口新鮮的氣體都那麼艱難。
雖然,她懂,她和秦亦釗之間道路是艱難的,雖然她也清楚她要承受的會有許多,雖然她是病房裏一直保持得體的微笑,可現在,她不需要笑給誰看了,她的臉上一片冰涼,這一切,好像還是她一個人承受不了的……
朱蕊妍的意識此刻有些不明朗,她正努力保持自己頭腦清明。
剛剛她遭遇的一切,都在她腦海浮現,她的臉上又掛起了微笑,不過笑得那麼苦澀,她還是站得那麼筆直,眼眶周圍的霧氣收起,壓製住心底勇氣的陣陣酸澀,可她還是覺得無比受傷。
她回憶起當初,她和她的媽媽過著那麼艱辛的生活,雖然辛苦,可沒有太多的憂鬱,現在想想,她的媽媽大概隻是把憂鬱藏到了心底吧。
回憶之前,朱建軍也曾對媽媽那麼好,結果,成了現在的樣子。
朱蕊妍又回憶起當時的自己想省些費用,選擇了就讀本省的學習,回憶自己為了一些生活費,業餘時間辛苦奔波的日子。
再回憶起朱建軍對媽媽家暴,她有時想幫媽媽,卻同樣遭受暴力的情形。
又回憶起,她當時被相愛了六年的張帥送到秦亦釗的床上。
還有那段時間,她的媽媽躺在了渝縣人民醫院的重症監護室。
那麼多艱辛路,她都走過,如今,她想到了秦亦釗對她不悔的愛情,她心底的傷痛無以複加,為了秦亦釗,所有的苦難她都願意背,今生,遇到秦亦釗,她不枉此生。
她所有的遭遇,她都不能抱怨,因為上天送了一個秦亦釗給她,這一切都公平了,朱蕊妍,要勇往直前,有秦亦釗一心一意為你,沒有過不去的坎。
朱蕊妍看到外麵的光線,她這次知道,電梯已經到了一樓,她的視線看著地麵,另一座電梯也出來一個人影。
“等等!”林詩欣的聲音傳來,朱蕊妍止步。
她看到了林詩欣從電梯裏麵衝出來。
朱蕊妍沒有出聲,等著她發話。
林詩欣走到朱蕊妍身邊,兩隻眼睛恨恨的看向她,“你立馬和秦亦釗哥分手,他和你是不可能的!”
朱蕊妍看著林詩欣,她顯得很刁蠻任性,不懂人情世故,好像朱蕊妍天上就該答應她。
朱蕊妍輕輕笑道:“林小姐,不好意思,我不能答應你!”
林詩欣氣呼呼的對她說道:“你有沒有羞恥心啊,你不知道做小三是很不道德的嗎?我是秦亦釗哥的未婚妻,你這麼做很壞啊!”
朱蕊妍搖搖頭,她不會做什麼二奶的,可秦亦釗剛剛的話說得很明白,他不曾答應與林詩欣結婚,那些長輩們的話,沒經過秦亦釗當事人的同意,不能算有婚約的。
“林小姐,剛才秦亦釗才與你說清楚了,他也告訴你了,他不會娶你,而且這些時間以來,他也不曾接受過你,林小姐為何還這麼認為?”
林詩欣一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她突然變了一張臉,好像嬰孩一會哭,可有糖吃了立馬就笑了。她走過來拉起了朱蕊妍的手臂,語氣可憐兮兮:“這位姐姐,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嘛,我非常非常愛秦亦釗哥,我愛上他好長好長時間了,我認識秦亦釗哥的時候,你肯定還不認識他,這個時候你把他還給我吧,就當是你可憐我了!”
朱蕊妍滿頭黑線,這是什麼話?這是名媛?太有意思了吧,過來就是一通罵,沒成功,又換個方式,這就是他們想得到自己東西的方式?裝得這麼可憐兮兮的,拜托,秦亦釗是人,不是一顆白菜好不好?
不過朱蕊妍看著她那副樣子,嬌小的臉蛋,努力想博得她的同情,做戲都那麼假,朱蕊妍竟然覺得自己沒了脾氣,這個小孩以為是要別人讓顆糖給她吧,她無奈:“林小姐,秦亦釗是個人,我讓不讓,他就在哪裏,不好意思,我不會和他分開!”
“你不和他分開,我就找人把你帶到一個秦亦釗哥找不到的地方,你和他自然就分開了。”林詩欣見朱蕊妍這樣還不答應,再次換了個方式,凶殘的嚇唬朱蕊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