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釗抱起朱蕊妍迅速趕去醫院,林曦親自安排人把墓碑重新立起來,小心翼翼的用白色的手帕擦幹淨上麵的汙穢,他站在墓碑前,看到照片裏淑靜那依舊燦爛的笑容,原來她愛著自己的前夫,原來她在自己前夫身邊的時候,笑容是那麼的清晰可見,是那麼的甜蜜,真的好美!
他眼中的哀傷,目光如癡如醉,忽然想起當年她說過的話,“曦曦,我不愛你,我也做不到讓自己愛你,請你原諒我!我真的已經盡力了,但是我無法說服自己,我做不到!”
一句我不愛你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刺痛著林曦的心,穿腸剖腹般的痛,狠狠的紮在他的心底,他的心,在那個時候,隨著她說的話,支離破碎!
丫頭,你愛著他,卻帶著我們的孩子離開,你知不知道這樣做你有多殘忍,如果你此生過得幸福安穩,我就不會深深的自責,可是你卻過得如此淒涼,你讓我怎麼原諒自己?
他的心裏無聲的問著照片上的她!
“書記,快要下雨了,我們離開吧!”秘書見他一個人立在墓碑前,不由自主的擔心起這個形單影子的他,緩慢上前,遞過手裏的雨傘,輕聲的開口說道!
林曦此時也不抬頭,隻是隨口說道:“現在怎麼樣了?”
秘書壓著自己的聲音回答道:“您所想的一點都不錯,幸好我們去的及時,早他們一步,隻是夫人不見了,現在找不到她人在哪裏,骨灰現在也沒有找到,顧廳長現在也正動用一切手段在尋找夫人的下落!”
林曦緩緩的點點頭,這些都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吩咐道:“一切都按照計劃行動,繼續搜捕,密切關注童清的動向!通知顧永業封鎖各個高速路口,無論如何,不惜一切代價找到童萌!”
“是!書記!”
醫院。
童清手裏一部衛星電話,正坐在車子打電話。“姑姑,你在哪裏?你先聽我說,劉嫣然的骨灰你要動,你先拿回來,我可以保證你沒事!”
電話是童萌打過來的:“清,姑姑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我已經付出了自己,我就是要他後悔!你不要勸我了,你也不要給我再打電話,我要林曦來求我,我要他跪著求我,在我麵前求饒,這都是他欠我的,終究都是會還給我的!”
“姑姑,我勸你,你真的不要輕舉妄動,骨灰真的不能動,你就算是不為了自己,你也為林詩欣考慮一下好嗎?你不能這樣做!”童清的語氣十分著急,“你告訴我,姑姑,你現在哪裏?”
“清,你別擔心我,你也別勸我了,我沒事,我一切都很好!”說完,童萌迅速掛斷了電話。
童清氣得半死,差點扔掉了衛星電話!
沒過多久,來了幾個人,在他的車邊停了下來,童清皺著眉頭,打開商務車車門,幾個人隨之上了車。
童清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都是瘋子是嗎?她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去做,你們做事之前動動腦子好嗎?”
“哥,不是你說的讓我們聽姑姑的嗎?”其中一個人說道。“姑姑讓我們去盜墓,我們也隻能身不由己!”
“啪——”童清一個耳光打了過去,氣急敗壞的吼道:“她讓你去死,你怎麼不去?為什麼這種事不提前通知我?”
“哥!”那被打的小子不敢再說話,童清一向喜怒無常,言行反複!他太過於精明圓滑,而且是出生在政界軍界的家庭,跟著他自然是少不了肉吃,誰也不敢反駁他,“您消消氣,骨灰被我們換了,給姑姑的那個,不是劉嫣然的骨灰!”
眉頭舒展一下,童清銳利的目光掃向他們幾個人,臉色瞬間恢複平靜。“算你們幾個腦子還不是太笨,骨灰呢?在哪兒?”
“在……”挨揍的小子湊在童清耳邊說著。
“好,現在送我去那裏,你們幾個馬上給我滾回北京去,誰也不許在來市裏一次!”
“是!”
等他們都下了車,童清坐在車裏,剛要下車,就看到停車場來了一支車隊,浩浩蕩蕩的,其中一輛車子下車的人不是秦亦釗能是誰?
秦亦釗一下車,自然也看到了童清,他懷中抱著朱蕊妍,銳利的視線緊閉起來,望向童清!
童清一個人!
秦亦釗把手裏的朱蕊妍交給封祁俊:“祁俊,你現在帶著妍妍去找段鈺!”
封祁俊自然也是看到了童清,接過朱蕊妍,帶著朱蕊妍,在昭勇安排的人的保護下,進去了醫院。
秦亦釗朝著站立在車變的童清走過去,目光始終緊盯著對麵正按人,不動聲色,眼底卻隱匿著波濤洶湧的怒氣:“童清,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