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朱蕊妍十分平靜,近日來所發生的事情讓她看起來十分的憔悴,卻又顯得無比堅強,一個矛盾體現,虛弱和堅強同時在一個女孩的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你難道不驚訝?”
“不,我確實十分驚訝,同時也很意外!”朱蕊妍聽後心裏十分意外,她以為媽媽的骨灰就被這樣毀滅掉了,可是童清今天的到來卻告訴自己沒有,換掉了,不知道為何,她十分相信童清的話。隻是沒有波濤洶湧,反倒風平浪靜。她很想拿回骨灰,可是她心裏知道一些東西太過於強求,反而會失去得更多!
“那你想要拿回去嗎?”童清問道。
朱蕊妍自然是十分想的,畢竟那是自己的母親的骨灰,但是卻搖搖頭告訴童清:“給不給是童先生的事,我肯定是想要的,但是我不想要接受威脅,就算是你拿我母親的骨灰威脅我,我也不會接受!”
說完,她盤起的頭發有些許滑落下來,滑到臉頰上,麵容溫婉而又是那麼的恬靜。
童清沒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眼裏瞬間染上刻薄的冷色,淒厲的語氣咄咄逼人:“那真是可惜!”
那樣的冷漠畫風轉變確實讓人無法忽視。
朱蕊妍聳聳肩,一點也不懼怕這樣的氣場,從容平靜的回答:“我無所謂,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聽你說這些嗎?”
童清沉默片刻,皺著眉頭,靜靜的聽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朱蕊妍和他的眼睛對視,遮掩住自己內心對母親骨灰的期待和擔憂,輕描淡寫的回答著一言一語:“因為你擔心的是你的親人,而我換位思考,易地而處,同時我也擔心著我的親人,所以我才坐在這裏和你談論這些,隻是我沒想到的是我母親的骨灰還在你那裏,如果你是想用骨灰作為籌碼交換條件的話,那你就沒有必要再說下去!既然你和你的姑姑都有盜墓收藏骨灰的癖好,那你們就隨意好了,人死如燈滅,最後都會化為虛無的靈魂,塵埃落定,身在何處都一樣!”
“我可以還給你!”童清沉聲說道。
朱蕊妍靜靜的抬起腦袋,鎮定自如的回答:“想必童先生的意思就是要讓我說服林書記,不追究童萌的責任,童先生,我可以理解你為你親人所做的一切,畢竟童萌是你的姑姑,無論做了什麼。她還是你的至親。
童清啞口無言。
她相反很是平靜,望向童清,唇邊的不屑也隨著笑容蔓延開來:“反正是不會接受你的條件,我從來不喜歡用任何作為賭注,作為交換的籌碼,何況那是我母親的骨灰,我更是不會,既然如此,童先生,你幫我把媽媽的骨灰撒了吧,我不想在因此而和你們糾纏,拿回來,以後還會被你們做文章。”
“你真的不想要回?”
她隨之一笑:“我想要,但是我不是接受你的任何條件威脅!童先生要是你覺得你的良心過意得去,你不怕日後的日子總是活在噩夢中,那你隨意處置我母親的骨灰!”
她沒有咄咄逼人,反而是禮貌而端莊的稱他為“童先生”,仿佛自己母親的骨灰在他手上一切都那麼無所謂了!
童清見她如此之說,很是不甘心,難道姑姑真的要為此付出代價坐牢嗎?
童清麵色沉了下去,那股寒意瞬間將他包裹住:“朱蕊妍,我勸你,三思而後行,你再好好考慮考慮,難道你真的不擔心嗎?你這樣又是何苦?”
朱蕊妍一臉的無所畏懼,十分灑脫,慢慢的回答:“我不用考慮了,我沒權沒錢,沒有背景,所以我注定被人謀殺,失去我的孩子,如今就連死去的母親的骨灰都要被掘地三尺挖起來作為文章,威脅我。可是,我沒想到,我還有一個大書記的爸爸,你說,放著這麼好的資源不用來匡扶正義,以後小老百姓還會相信政府嗎?我不用,我就是傻!童先生你有錢有權有勢,既然不畏懼法律和道德,那我們隻好走著瞧,魚死網破了,反正你家大業大,可以威脅任何人,你是打算把我的哥哥和爸爸都送進監獄嗎?童先生!”
“我……”一貫口舌如簧的童清被口齒伶俐的朱蕊妍一席話深深的震撼住,堵得說不出半句話,遲疑片刻,眉峰緊鎖,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到何處,最後交握放在膝蓋上,對著朱蕊妍那雙倔強的雙眼,語氣尖銳的沉聲問道:“你想怎麼樣?”
朱蕊妍笑了,她想怎麼樣?她能怎麼樣!
朱蕊妍藐視的笑了笑:“童先生,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們童家一直以來想怎麼樣,你是不是也要像你姑姑一樣,把我們所有人叫去,然後再次用我媽媽的骨灰威脅我們所有人?我,我哥哥,我爸爸,我的愛人秦亦釗甚至連同所有關心我的人都再來威脅一次?據我的了解,秦家不簡單,但是林家也不簡單,如果你說秦林兩家強強聯手,跟你們決一死戰,你說最後的結果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