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是那麼的平靜淡漠,充滿著無限的冷漠力,瑤夢聽到他的話整個人都沉入了穀底,如同冰冷的冰水刺激著自己的心!
她望向他英俊的臉龐,看著他日漸消瘦,充滿了滄桑感,這是歲月的閱曆給這個男人留下的痕跡,在女人臉上留下的卻隻是蒼老的容顏,想起昔日裏兩人的兩情相悅,他的癡情,而如今卻變為了一場夢,如夢一場。
“你回去吧!以後我們別再見麵了!”秦亦釗淡漠的開口說道,語氣顯得十分生疏客套,但也稍微溫柔,隻是漸行漸遠。
“亦釗,非要這樣嗎?難道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過了很久,她終於開口問道,帶著自己僅有的一點驕傲,淡淡的說著。
他皺眉,回答:“是的,不做朋友了!”
“為什麼?”
“本來我們之間是可以有朋友做的,但是現在我清醒了,世界很大,人來人往,你可以有很多朋友,不缺我一個,我們沒必要再聯係什麼!”
“就因為一個朱蕊妍嗎?”瑤夢繼續追問著。
“不,是我自己認為我們沒必要了!”秦亦釗依舊是平靜的語氣說著一言一語:“至於我的內心也告訴我,這樣做是對的!”
“亦釗,你愛她還是比愛我多,多千倍萬倍!”瑤夢語氣十分柔和,但是卻充滿了悲傷。
秦亦釗聽著卻笑了,說道:“關於我們的過去,我不否認,我現在隻是深深的愛著朱蕊妍,愛過了就是愛過了,已經過去了,知道嗎?就算其他千千萬萬的女人有多麼優秀,但是我隻愛朱蕊妍,對於我來說是沒有任何誘惑力的,也沒有意義的,關於我的現在以及我的未來我隻愛朱蕊妍!我的生命裏隻會多一個人,那個人隻是朱蕊妍!如果你今天不來看我,不來質問我這些,不要堅持和我做朋友,或許我還在猶豫,但是我現在很肯定,我秦亦釗不虧欠你什麼,從此以後我們兩清了,你為我流產,我也因為你失去朱蕊妍,我們以後隻能是路人,再見隻是陌生人,各走各路!”
“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瑤夢十分驚訝,眼睛裏充滿了質疑,難以置信秦亦釗說的話,“你是在懷疑我什麼嗎?”
秦亦釗低下頭去,眼睛裏劃過陣陣悲痛,那張臉依舊慘白如紙,不知道是因為病了,還是沉浸在自己悲傷的情緒裏,說道:“懷疑不懷疑又有任何意義呢?我隻是認為我們之間沒有必要了,所以現在請你離開,我不想見你!”
他語氣裏毫不掩飾他對瑤夢的疏遠,讓她僅剩的驕傲瞬間崩潰,但是瑤夢並沒有離開。
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語氣裏的淩厲冰冷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她隻是這樣靜靜的看著他,眼神裏充滿了複雜的悲傷情緒。
“原來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算了,再也不見吧,以後我們隻是陌生人,祝你幸福!”瑤夢轉身離開,挺了挺腰身,帶著殘留的驕傲離開。
秦亦釗緊緊的閉上眼睛,隨後再度睜開,看了一下自己的雙手,這雙手剛剛緊緊的握住瑤夢,自己卻誤以為握住的手是朱蕊妍,他起身,去了洗手間,開著水龍頭,對著自己的雙手一個勁的衝洗,洗手液抹了一遍又一遍,把雙手洗的幹幹淨淨,像是要和過去徹底告別,衝洗掉一切。
不管今天的對話瑤夢會認為是什麼,他都覺得無所謂了,他因為她失去了自己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何況現在朱蕊妍音訊全無,就算是找到了朱蕊妍,也不一定會原諒自己。
段鈺回來的時候,看到他的狀態,忍不住又歎息一口氣,說道:“亦釗哥,你一定要把身體養好啊,保重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你的體質那麼好,在夏天是不容易感冒的,你現在病的那麼重,就是免疫力下降的表現,身體好了才有力氣繼續尋找妍妍啊!你是不是今天還沒吃飯呢?”
他現在的狀態哪還顧得上吃飯呢?依靠在病床上,秦亦釗笑而不語。
他就這樣一直躺著不說任何一句話。
看他一臉的沉思狀態,段鈺又忍不住開口,“亦釗哥,其實你一直是一個幸福的人,比起我哥,你真的幸運多了!”
他依舊沒有回答,依舊沉思著,依舊不開口。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是幸運的,假如瑤夢對自己用手段,他不一定是安然無恙的那個,段玦卻是最後的躺槍者,為了自己一時的錯誤要用一生的時間去償還,一輩子陷在痛苦中無法自拔。
十二月,蜀都市。
蜀都是一個縣級城市,麵積大約有一千九百三十五平方公裏,人口高達一百四十萬人,是個人口密集的城市,煤炭業十分發達,朱蕊妍此時就生活在這個城市裏。
大雪紛飛,又是一年冬季。
在蜀都市的一個老居民樓裏,一處房門此時正被人狠狠的拍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