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離譜的是,還傳出了災星先是害死自己身邊的丫鬟,又害得其庶妹被王爺休掉,而後又害得皇後殯天,再然後,殤王所有小妾死於非命,連其庶妹也被冤枉入獄。
現在居然連她自己的夫君殤王,也都害死了。
災星果然是災星,但凡是她身邊之人,都難逃此劫呢!
翦舒不願意她到穀府去喝喜宴,自然是因為這些原因了,可是,他不敢讓染輕塵知道外頭瘋傳的這個謠言啊。
他早已經吩咐下去讓人封鎖這個消息了,所以,現在王府內才不至於將這個消息傳到了染輕塵耳中。
若是她出去,翦舒可不能保證了。
於是,翦舒開始胡編亂造,試圖勸說染輕塵三日後不要去參加喜宴。
“為師說了不許去就是不許去,哪有人有孕在身,還跑去喝人家喜宴的?聽老人家說,這會害得人家夫妻不合的,為了師妹的終身幸福,輕塵就莫要去了,可好?若是不信,可以問下你師娘啊,她也知道這個說法的。”
“有這個說法的嗎?難道師父不認為那是老人家的封建迷信?”
“管他迷信與否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是吧?乖啦,為師與玉檀也不去,在這兒陪你吧!”
“若是真想去喝喜宴,那就等為師與玉檀什麼時候訂下了好日子,再擺個四五桌,請你過來,可好?不過,前提是,等你安心生下孩子。”
染輕塵看著翦舒,眯了眯那雙水眸,直覺告訴她,翦舒有事瞞著她,既然他如此說,那她便順勢答應便是。
她到慕淺成親那日,偷偷溜去那兒就是了。
“好吧,既然師父這麼說,徒兒聽你的便是,可我還未準備好送什麼禮物給小淺呢,還有三天時間,來得及嗎?”
而且,她還不知道送什麼好呢。
染輕塵仔細想了想,慕淺也是學醫的,還是個神醫,其師傅又是來自現代的婦產科醫生,曾給了她不少在現代才有的手術工具。
就在那次給皇後九顏做剖腹產手術時,染輕塵見過她的手術工具,都是比較簡陋的,如果說,自己能請工匠好好打造一批精簡又耐用的手術工具給她,她應該會喜歡的吧?
決定後,染輕塵便讓暗衛去幫她找工匠了,順道說明第三天必須完工。
初一還活著那會兒,曾幫她把魔術道具的圖紙拿給“魯班”那兒的工匠看過,也做出了她較為滿意的道具出來,所以,這次,手術工具也請他們幫忙做就好。
決定好送什麼禮物給慕淺後,染輕塵才抱著水囊回到房中,讓翦舒與玉檀在院子裏麵麵相覷。
翦舒摟著玉檀,搖頭歎息,“罷了罷了,她興許真的想開了呢?”
“依我看啊,不一定,許是輕塵不想讓咱們擔心,索性將低落的情緒埋進心底了。”
翦舒再次歎氣,“唉,那也沒辦法啊,咱們不是她,幫不了她的,隻能等她自己走出來了。我擔心的是,她三天後會去師妹的婚宴。”
“你是覺得輕塵剛剛答應不去參加婚宴太過於爽快了,所以擔心?”
“嗯,知為夫者莫若玉檀也。”
“油嘴滑舌,油腔滑調的,咱們可還沒到那一步呢,就自稱為夫了?小心我以後不理你了啊!既然輕塵暫時沒什麼事,那我們先回去吧,還有很多事要去處理呢。”
翦舒看了看染輕塵緊閉的房門,點了點頭,“嗯,好。”才與玉檀離開。
卻不知房內的染輕塵,正豎耳偷聽他們談話呢。
尤其是聽到玉檀那句油嘴滑舌,油腔滑調時,她不免又想起了夜七殤,隻好偷偷一人承受這種悲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