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崖底三米的高度處,蘇七七緊緊地抓著插在石頭縫中的匕首。還好,她隨身帶著匕首。
胸口的傷在隱隱作痛,刺激著她的神經,血還在往外湧,有的地方已經幹涸了,又被浸濕。金黃色的箭羽插在那,她不敢碰,那裏離心髒的位置很近。
在這吊了一天一夜了,要不是堅定的信念,她早就要鬆手掉下去了。
還有三米,她小心翼翼地抓住一塊石頭,輕輕地向下移動。一點,再一點。
突然,衣玦破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極強的內力。蘇七七轉過身,頓時瞪大了雙眼。
強大的內力直接掀起了石頭縫中的匕首,身體瞬間失重,蘇七七直線掉了下去。
哦草!別讓她知道是誰!她一定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
背後火辣辣的疼痛在告訴她,她成功地落地了。
嘶……
整個身體像散架了一樣,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很疼……
“咦,竟然吊在那了,果然沒讓爺失望。你要是死的那麼快,大爺我還玩什麼?”嬉皮笑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蘇七七微微眯了眯眼,這是……上官柒!她立刻厭惡地閉上眼,怎麼哪裏都有他。
“沒想到是你這淫賊。”
上官柒聽此,臉頓時陰沉了下來,之前在天香樓的一幕幕潮水般在腦中回放了一遍。怒火又噌噌地漲了上來。他憤怒的眸子瞪著蘇七七。
“伶牙俐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你敢殺我麼?殺了我,你拿什麼來換回西平被攻打下來的城池。”蘇七七無力地笑了笑,知道自己落在他的手中後,她的心就涼了。打著能拖延一會就拖延一會的算盤。
“西平的城池?你莫要忘了,我並非四國之人,西平怎麼樣,與我何幹?我來,不過是想來找你算筆帳。你說,你對我做的那些事足夠你死幾次?恩?”他咬牙切齒地低頭看著他。
明明已經奄奄一息了,要死的樣子。嘴卻還是這麼硬,還敢威脅他。他最討厭他現在這個自信的樣子了,他真的以為他不敢殺他麼?
“嗬……咳咳,那你殺了我,看你怎麼和西平皇交待。”
上官柒冷冷一笑,抬手伸向她胸前的傷口處,絲毫不嫌棄那裏的血跡。他手下狠狠地一按,頓時,鮮血又湧了出來。
“我……我……日。”一股鑽心的疼襲來,蘇七七痛地說不出話,死死地咬著唇,借此來轉移疼痛。
真踏馬的疼。上官柒,好狠。
見她如此痛苦,上官柒很是開心。他的快樂就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的。
“落在我手裏,我定讓你生不如死。我會把你救活,然後再慢慢地折磨你。把當初你加到我身上的盡數還回來。”他笑的很冷,收回手。突然,他頓了一下,仔細地盯著自己被染上血的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甚至有點甜。
這血……這血怎麼會出現在四國?
“你到底是誰?”
蘇七七瞄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她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他了,也不想回答。
“不對啊,這怎麼可能呢。”上官柒好看的眉頭緊鎖,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瓷瓶,把裏麵的東西倒在了自己染有血的那隻手上。
黑色的粉末在觸碰到皮膚後,整個手瞬間變成了黑色。這瓷瓶中的是劇毒。為了證明一下自己的猜測,他不惜出此下策。
眼見著整個手越來越黑,但是,當黑色的粉末與血液融合後,粉末漸漸消散了。
毒消散了,有血的地方肌膚已經變回了白色,而沒血的地方還是黑色。
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上官柒再看向蘇七七的目光已經變的不一樣了。
“你到底是誰?”
蘇七七:“……”
沒有回答他。
“這怎麼可能?不應該是個女人麼?怎麼是個男人?”上官柒鬱悶地撓撓頭,嘀咕道。看著奄奄一息的蘇七七思慮了片刻,他笑了。
伸手就開始撤蘇七七的衣服。蘇七七頓時睜開了眼,想阻止他的手,卻發現自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臥槽!你要幹嘛!”
“你管我!”他手下不停。
“我……我日你大爺!敢,敢非禮勞資。”
在白色的裹胸露出來的那一刻,蘇七七終於氣的暈過去了。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