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國,攝政王府。南宮夜躺在屋頂,望著圓月,身邊擺滿了酒壇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也喜歡上了賞月。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思念是多麼的痛苦。
嘲諷地一笑,他又拿起一壇子酒灌進嘴裏,有風吹過,又些涼。沒有了往日翩翩公子,嫡仙般的清冷模樣。這樣的他,少見的很!
耳邊響起的全是她說過的話。
她說,從今以後我們誰也不認識誰。
她說,從今以後,我們就做陌生人吧。
蘇七七,你覺得可能麼?
我怎麼可能會放過你,你想多了。
他們兩個之間,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什麼時候由她說得算了?
以一己之力滅十萬大軍,你現在是不是很開心啊。
打了勝仗,你現在是不是很開心?林嘯天是不是更加看重你了?可惜了,你的開心,不能和我分享。
“三哥,夜哥哥。南宮夜,人呢?”下麵,熟悉的軟綿綿的聲音。
南宮夜皺了皺眉,飛下了屋頂。沒了之前的失意和惆悵,又恢複了往日的清冷,淡然。
“霓裳?你怎麼來了?”她不是一年前就回聖島了嗎?
“哇,三哥好久不見呀。”上官霓裳興奮地抱住南宮夜,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三哥,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南宮夜輕輕地推開她,眸中卻有了一絲笑意:“沒大沒小,還是那樣的魯莽。”
可愛的吐了吐舌頭,上官霓裳抱住他的手臂:“三哥你怎麼喝酒了?這麼濃的酒味,你是心情不好麼?”
微微皺了皺眉,南宮夜看著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當初蘇七七趕著去救南宮玄,招到了南宮澈一萬將士的圍攻。南宮澈後來曾經跟他解釋過,讓他如此做的是上官霓裳。
“三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你可記得南宮玄?”
那日,混亂中。南宮玄也消失了,他查了一年未果。
“大哥?你還沒有找到大哥的下落嗎?”上官霓裳眨了眨眼,疑惑地望著他,“三哥你不會懷疑是我把大哥帶走的吧。怎麼可能,裳兒自己不走丟就不錯了,怎麼還能帶上他一起走呢!”
“恩,沒事。會找到的。”他摸了摸她的頭,一如既往的寵溺模樣。想起小時候的種種,其實,她還是那個天真無邪的上官霓裳吧。
“你們也真是的,一年前都嚇死裳兒了。明明是兄弟,結果還……唉,真是搞不懂你們。裳兒和你們從小一起長大,見你們這樣,心裏心疼的緊。不過現在好了,三哥和五哥已經重歸於好了。”她幸福地笑了笑,一副真誠單純的樣子。她長的本就是清純如白蓮。
“恩,裳兒放心,以後不會了。走吧,我讓管家給你安排一個房間。你……這次出島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上官霓裳撅了撅嘴,氣鼓鼓地白了他一眼:“三哥沒良心。裳兒那麼喜歡三哥,三哥也沒有來看看人家。裳兒想三哥,三哥不來看裳兒,裳兒就隻好來看三哥了。反正島上那些老頑固他們攔不住我。”
她也是無意中得知了,上官柒綁了蘇七七的事情,以及蘇七七與南宮夜的吵架。
蘇七七都說出那樣的話,以南宮夜的驕傲又怎麼還會繼續死纏爛打呢,他可是這麼傲嬌的一個人啊!蘇七七走了,那她的機會不就來了麼?
眸中閃過一抹狡黠。南宮夜,這一回,我上官霓裳要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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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上官霓裳又來了?”流鳶美眸一瞪,不爽地看著南宮澈。
“這個小賤人來幹什麼?趁火打劫麼嗎?”
見她反應如此過激,南宮澈無語地拍了拍額頭,他就知道會這樣。他就不該把這個事情告訴她。
“你竟然還敢放她來,你等著,我先去找她算賬,再回來找你算賬。”流鳶抄起身邊的劍,紅衣一甩,就要走。
南宮澈急忙拉住她:“你幹什麼去啊!那她聖島聖女的身份擺在那,我怎麼攔著她?”
“聖島怎麼了?聖島你怕了?你怕了我不怕。”
當初要不是上官霓裳借兵要致蘇七七於死地,她又怎麼會和南宮澈翻臉。
“她這回來一定是為了勾引南宮夜而來了,七七不在,我得替她看著……唔……”
“我的小祖宗,你替她看什麼,你不知道上官霓裳在我三哥心中的重要性。別管他們了,還是先滿足一下我吧……”
說著,他又吻上她的唇……
南宮夜和蘇七七怎麼樣了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尋到了今生的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