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攝政王府。
紅色的綢緞掛滿了廳堂,大大的喜字帖的到處都是。喇叭鑼鼓的聲音響徹整個王府。
院子裏,大廳裏坐滿了達官貴人,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今日,是攝政王和北楚公主的大婚,連皇上和皇後娘娘都親自來了。
這位皇後娘娘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呢,能贏的皇上的寵愛,為了她遣散後宮呢。
南宮澈微笑著坐在主座上,他看了眼身邊冷淡的流鳶,忍不住碰了碰她的手臂,低聲說道:“你幹嘛這個表情,今日可是三哥的大喜之日。”
流鳶微微勾唇,淡淡開口:“我還真不知道,這是誰的大喜之日。南宮夜呢?”
是啊,從開始到現在,這個新郎官都沒有出現。
“是啊,南宮夜呢?他難道反悔了?簡直就是胡鬧。”南宮夜無奈撫額。
蘇七七因為這個事情失蹤也就算了,南宮夜也跟著胡鬧麼?君無戲言啊。何況這是關乎兩個國家的大事。
“新娘到――”
司儀拉長著嗓音喊道。
人群讓出了一條路出來,一身喜服的新娘在喜娘的攙扶下緩緩走了進來。
她執意要嫁與南宮夜為妻,為了可以盡快地嫁進來,她連禮節都不顧了,甚至都沒有來的及向遠在北楚的父皇稟告,就在東陵舉行了婚禮。
她認定了南宮夜,這個男人。從第一眼看見,她就認定了。每一步,都代表了她內心的堅定。
眾看著從眼前走過的新娘,麵上充滿了好奇。可是,更讓他們好奇的是,南宮夜,他們的攝政王為何遲遲不見?
“快去摧王爺。”南宮澈低聲對身邊的太監道。
太監應了一聲就向內院走去。找了一圈也沒有見到攝政王的身影,最後倒是在書房找到了。
“誒呦喂,王爺,您這是做什麼呀。”太監見著眼前的情形,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喜服被嫌棄地掛在了屏風上,南宮夜竟然一臉淡然地坐在桌前看書。
抬眸看了他一眼,南宮夜淡淡道:“拜堂省了吧,直接進洞房。”
“可是,可是皇上……”太監麵露惱苦之色。
這皇上讓他接王爺去大廳,他就得接王爺去大廳。若是他沒有接王爺去大廳,那豈不是辦事不利,嚴重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南宮夜放下手中書,淡淡地看著他,似乎在責怪他打擾了書房的清淨。
太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王爺,王爺就跟奴婢去吧。奴婢這小命可就掌握在您的手裏呢。”
“也罷。”
南宮夜點了點頭,站起身就要走。
“王爺,王爺,這喜服……”太監趕緊走到屏風前把上麵的喜服拿了下來。
“恩?”
南宮夜回過頭,涼涼地看著他。
太監燦燦地一笑,把喜服又掛了回去。
這王爺,還真是奇怪,明明是他親口承認的婚事。又不肯穿喜服,又不肯去大廳的。
當南宮夜一襲白色華服出現在大廳時又引起了一陣騷動。
這不是攝政王嗎?攝政王怎麼不穿喜服呢?他如此不重視自己和北楚公主的婚禮,這不是給北楚難堪嗎?說白了就是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