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涼是被疼醒的,腦袋疼。

“你,你怎麼在……”我床上?

“嗯?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許時傾的聲音帶著些許慵懶,蠕動的喉結顯得特別性感。

“頭疼。”穆涼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覺得應該是睡覺的時候,碰到了,所以才會這麼疼的。

“還沒好?”許時傾探了探她的額頭。

“你摸我額頭幹嘛?我又沒發燒!”

“……”這讓他怎麼說?不是發燒還能是什麼?

“我腦袋疼。”

“咳,腦袋哪裏疼?”除了發燒後遺症,還能有什麼?

“這裏。”穆涼指了指腦袋右邊。“快疼死了。”

“我看看。”

穆涼本想用雙手撐著爬起來,誰知道手一軟,反而又趴在了床上,準確的說,是許時傾的身上。

“投懷送抱?”許時傾淺笑。

“我,我爬不起來了!”穆涼表情有些喪得慌,“我不就是睡久了點嗎?”

“嗬嗬!”許時傾還是笑,真是一隻可愛得緊的小貓。

許時傾‘反客為主’的將她壓在身下,雙手撐在她兩側。

“你,你,你要幹什麼?”穆涼咽了咽口水,視線落在他那有些性感的薄唇上。

“你……”許時傾貼進她的臉,發現她耳尖通紅,“臉紅什麼?”

“你走開!”穆涼雙手撐在他胸口,奈何力氣太小,根本推不動。

倒是許時傾被她的這個動作給鬧得心裏癢癢的,有些心猿意馬。

“好了,不逗你了。”許時傾翻身下床。

“……”她能說什麼?想罵人怎麼辦?

“過來我看看,頭怎麼了?”

“哦。”穆涼滾到了許時傾那邊,“這裏疼。”穆涼指了指右邊腦袋。

許時傾剛摸了一下,穆涼就疼得大叫。

“疼!”穆涼抬頭,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腫了,怎麼弄的?”他不記得她有撞到啊。

“好像是在那個出租車裏撞到的……”

“為什麼不早說?”許時傾一臉嚴肅,剛剛所有的曖昧因子,好像被他的嚴肅給嚇跑了似的。

“我,我,”穆涼被他突然的嚴肅嚇懵了,“我怎麼知道,你幹嘛凶我!”

她那時候都給餓成什麼樣了,怎麼記得這個?

“我,”許時傾摸了摸鼻,他不就是語氣重了一點嗎?幹嘛一副要哭的表情。

“好了,是我不對,我不該凶你。”許時傾溫聲哄道。

他拿來藥膏,“過來,擦藥。”

“哼。”穆涼翻過身,用被子把自己的頭蒙上。

“……”這隻貓氣性居然這麼大,看來自己以後還不能說她了。

“別悶壞了。”他伸手去掀開被子,看到她咬著嘴唇一副特別委屈的模樣,心裏一軟。

“好了,我錯了,我以後都不這樣了,可以嗎?”他伸手把人抱在懷裏。

穆涼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委屈,以前有人就算別的人怎麼說她,她都無關痛癢的。

“小白都沒說過我!”小白確實沒有說她,那是因為,小白不敢呐!

許時傾聽到這句話,渾身一震,他覺得,自己好像踩到雷區了。

“我錯了。”

我想,能夠讓許大影帝三番開口道歉的人,應該也隻有她穆涼一個人了。

穆涼推開他,指了指腦袋。

“好,我給你擦藥。”許時傾好脾氣的伺候她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