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外邊的光太強,讓陸青曼一時間有些受不了,適應了許久才看著門口的身影。
“陸青曼,你是不是沒有想到自己也有今天?”
熟悉的聲音加上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陸青曼幾乎是瞬間就知道了門口的人是誰。
看著陸輕諾身後跟著一群穿著黑衣服的人,他們都帶著口罩和帽子整張臉都藏起來,唯獨眼神透漏著算計。
“陸輕諾你是不是瘋了?”
小心的往慕夏的方向看了看,好在她除了沒有醒其他地方看著還好,身上也沒有傷。
心裏的不安才稍微緩解了些,再看向陸輕諾的眼神也更暗沉了幾分,那樣的眼神讓陸輕諾幾乎是尖叫著回應。
“瘋了?我可不是瘋了!”
像是笑了,但是那笑聲又太過刺耳,陸青曼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但是她像是受了刺激一樣的動作讓人不由的想要後退。
陸輕諾卻沒有給她機會,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頭發,一雙眼睛已經是通紅,嘴角卻掛著詭異的笑。
“我怎麼會不瘋呢?為什麼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為什麼你們要把我逼到現在的模樣!”
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喊出來,她的眼睛直視著陸青曼,那種像是要崩潰一樣的情緒讓陸青曼有些不解。
從他們一家被趕出陸氏開始,她已經沒有再關注過他們的任何消息,更何況雷爍應盡心思不斷算計,她避之不及。
更何況想到前些日子男人告訴自己的消息,陸青曼看著自己麵前的瘋女人也不由的笑了,“逼你?我逼你父親強陸氏股份了?還是逼你們害死我父親了?”
從前她知道二叔這人看重錢財,陸氏這塊肥肉他一直不想放棄,但是那次陸振宇突然病重經過查證是有人在他病房裏做了手腳。
至於他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陸青曼想都不敢想,那是陸振宇最後的日子了,如果不是他們他也不會選擇用藥物來透支自己最後的生命。
那種失去父親的痛苦讓她像是心中燃起了一種火,即便是被動的被人控製著,但是她的眼神像是要把人看穿一樣。
手裏的力氣突然就像是消失了一樣,陸輕諾看著輕笑的陸青曼,她好像跟以前很不一樣,從前她從來不會反駁更不會這樣冷漠的看著自己。
她的樣子像極了慕子楓的態度,讓陸輕諾不由的後退了兩步,臉色也有幾分白。
“陸氏不光是你們家的,這麼多年來父親做了多少事,但是得到的呢?他現在已經老了,離開了陸氏什麼都不是,是你們把他逼的都要瘋了!”
陸青曼看著瘋狂的陸輕諾,她說的理直氣壯,讓人不禁想要笑,偏偏她還像是受害者一樣,抱緊了自己防備的看著陸青曼,“大伯那件事我們不是故意的,是他太固執,固執的快要死了還要堅持把股份留給你,你會什麼?如果留給你陸氏早晚就會被人吞了。”
像是想起了什麼,看著陸青曼的臉,才緩緩的笑出聲,“我怎麼忘了,你當然不知道,那些陸氏的閑散股份已經被那個男人收購了,加上你手裏的股份他就是陸氏徹徹底底的掌門人,你最後還是不要落到被人利用被人拋棄的後果!”
她小聲的說著,一雙眼睛裏的光越來越散,當初陸振宇堅持將所有股份都留給陸青曼,他們自然是步同意的,是雷爍情緒太過激動,所以才拔了他的呼吸機,卻沒有想到會造成那麼嚴重的後果。
想到雷爍,陸輕諾的臉上又多了幾分的嘲諷,“你這個賤人從小就高我一頭,我好不容易得到了你得不到的東西,偏偏你還總是想要染指,別以為我不知道雷爍那個賤男人還想著拿下陸氏然後跟你雙宿雙棲呢!”
一個越前她父親突發重病,雷爍幹脆提出了結婚,如今他們沒有股份更沒有頂梁柱,走投無路才想起著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陸青曼。
看著她倒在地上,頭發散了,臉上的妝早就花了,但是那張臉卻怎麼都不肯露出示弱的表情。
“一切都是我們的錯,就能成為你們想要害死我父親的理由嗎!”
陸輕諾說的條條是理,那雙眼睛中淬滿了惡毒,但是卻一直重複說著都是別人的錯,甚至不去想想到底為什麼他們一家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都是你們的錯,就是你們的錯,如果有了陸氏的股份就不會這樣了,就不會了!”
拿過一旁的文件夾,她揪著陸青曼的頭發,聲音很低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在通知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