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論其他什麼命運之類的東西,也不論她的其他經曆,就這麼看,她能被這兩個人如此重視,其實已經很幸福了。
有的人,你看她一輩子風風光光,其實……她從未得到過如凉葉這般多的感情。
這種感情不是很多人一點一點堆積起來的,而是一兩個人全身心的愛。就像紀嶽西,可以為了她用紀梵集團做賭注,和外/交/部的人談條件;就像譚思思,可以為了她,徹底跟自己心裏的那個人決裂。
“我們已經盡力在找了。現在沒有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別給自己太多負擔。”譚正宇難得對她如此柔情地說話。
今天這話,他已經跟兩個人說過了。
“但願吧。”
譚思思沒有多問,隻是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她是真的來喝酒的,也沒有跟譚正宇聊太多,酒卻是一杯又一杯地往喉嚨裏灌。
譚正宇看她這模樣,皺了皺眉頭。他才發現,剛才的人說是來送餐的,其實就象征性叫了兩個小菜,但是這酒……她倒是點了稀奇古怪的十來瓶,什麼牌子,什麼種類的都有。
她這是準備……借酒澆愁?
當譚思思熟練地打開第二瓶的時候,譚正宇猛地伸手按住了她。
“哪兒有你這麼喝紅酒的,很浪費知不知道?”他奪走了譚思思的紅酒瓶。
“幹嘛呀?我浪費的是我自己的錢,又不是你的錢!我樂意!你管我?”
說著,譚思思伸手就要奪回紅酒,譚正宇的身手怎麼都要比譚思思敏捷一些,自然不可能讓她這麼輕易就得手。
他手腕微微一動,譚思思的手就落了個空。
“喂!你煩不煩?不想看就趕緊給我走!我好不容易找個清靜的地方……”
譚思思又不傻,這瓶沒有了,我拿另外一瓶就是了!這裏十來瓶呢!又不是隻有譚正宇手裏那一瓶。
譚正宇也不傻,不至於真的一瓶一瓶地去搶,非要跟她爭這麼個高下。
“喝醉了也找不到嫂子啊。”
他這麼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倒是就這麼讓譚思思愣了好幾秒。不過,隨即,譚思思竟然丟了杯子,直接對著酒瓶子就開始喝了。
譚正宇,“……”
他還能做什麼呢?
“你要是實在想幫忙,就跟我或者我哥說一些嫂子的情況吧。比如她和祁坤的關係什麼的……我們在這件事情上知道的東西非常少,正需要一些新的東西呢。其實,最了解,或者說,知道嫂子最多事情的人,應該就是你了吧?”
譚正宇深吸一口氣,還是把自己想說的說完了。
譚思思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酒瓶子頓了頓,她斜眼瞄了譚正宇一眼,又繼續喝酒了。
譚正宇徹底沒了辦法。恰時,組織的人打電話讓他過去,他就隻能暫且離開,讓酒店的人隨時注意譚思思的動向,有事及時告訴他,就離開了。
他剛離開,譚思思就放下了酒瓶,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讓人捉摸不透。
譚正宇剛回到組織,路上就碰到了紀嶽西。他似乎剛掛了個什麼重要的電話,正急匆匆地去見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