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從兩人手中拿出那個茶壺,給她們倆一人倒了一杯。
兩人此時或許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均站起身來,朝安妤晴行了個禮,“微臣失態,望公主恕罪。”
安妤晴朝她們倆翻了個白眼,現在才意識到,莫不是太晚了點。
“罷了罷了,隻要你們能安靜下來,不要再你追我跑的,就夠了。”安妤晴擺了擺手,說道。聲音裏滿是對她們兩個人的無奈,剛剛她們跑來跑去的,把她眼睛都跑花了。
“是,微臣遵命。”
“是,公主。”
見她們兩個此時的態度還不錯,似乎沒有剛剛那麼針鋒相對了,安妤晴心裏長籲一口氣,“你們都坐下來吧,這裏沒有什麼公主,沒有什麼將軍,大家隻是一起出來放鬆放鬆。”
岑將軍和岑沁潼剛坐下,岑將軍便想起自己主要來做什麼了,剛剛被岑沁潼以打斷,竟忘了最初的目的。
此時的巴欽也已經將酒拿了上來,給她們三人一人倒了杯酒後,巴欽便識趣的退了下去,還給她們關上了門。
岑將軍將酒一飲而盡,看著一旁的岑沁潼,道:“說,為何這幾日都不回家?”
岑沁潼剛將酒杯放在嘴邊準備喝的,聽到岑將軍這麼一問,便又將酒杯放了下來,身體不自覺的朝旁邊移了移,狠狠咽了咽口水道:“女兒……女兒在這裏聽琴。”
“聽琴?”岑將軍嫌棄的看了眼岑沁潼,而後將目光轉移到她一直故意忽略的柔茵身上,最後目光又移回岑沁潼身上,略帶嘲諷的說了聲,“我看聽琴是假,陪美人是真吧!”
岑沁潼被岑將軍說紅了臉,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和剛剛跟岑將軍對掐的樣子截然相反。
“哼……”岑將軍的手重重地拍向桌子,冷哼一聲,“你竟為了個美樓的男子,撤不歸家。你知不知道,你爹爹想你,日夜落淚。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現在還在床榻、上躺著在。”
聞言的岑沁潼麵上滿是焦急,“爹爹現在怎麼樣了?沒事吧?”
“現在知道想起你爹了?!之前在做什麼?”岑將軍雙目緊緊的盯著岑沁潼,她從小愛玩,岑將軍是知道的,但她這種幾天幾夜不回家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想著,岑將軍的目光又移到一旁坐在琴後的柔茵身上,這個男人整體散發著一股出塵的味道,和這滿是煙、花、味的美樓有些格格不入,他如一株潔白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
但,隻是看著罷了。像這種風、塵、的男子,岑將軍不會相信,會有多麼純潔,一切隻是假象罷了。隻有她這個傻女兒,容易被表象所蒙蔽。
“對不起,娘。”岑沁潼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低著頭,小聲說道。
安妤晴默默的坐在一旁看著,這是她們的家務事,她隻是無意的牽扯進來,但她不易交涉其中。
“走,現在跟我回家。”岑將軍站起身來,一把抓起岑沁潼的手,準備離開。
誰知岑沁潼突然甩開岑將軍的手,“娘,我……我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