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岑沁潼的那副模樣,明明就是有話要和她說的,可她當時竟也沒在意,也沒多問,就打發她回去好好休息了。
沁潼啊沁潼,你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啊!
“吃完晚飯後,妻主不讓奴才留下來陪她,說是要自己好好靜靜。後來奴才就去西廂那邊的小院住了一晚。等清晨,奴才端著早膳進來的時候,卻發現妻主不見了蹤影。嗚嗚嗚……是奴才不好,是奴才沒照看好公主。若公主真出了什麼事,奴才真是萬死不抵其疚啊!”
柔茵說著說著就又趴在桌上慟哭起來,岑沁潼的爹爹眼淚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雖說柔茵說的一臉誠懇,但是安妤晴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哪裏怪怪的。
沒一會兒,紫姍回來了。她臉上有些慘白,剛走進房,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公主,將軍,請節哀。”
聞言的柔茵哭的更是厲害了,岑曼臻怔了怔,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著紫姍,“紫姍,你說什麼,什麼節哀?我為什麼要節哀,又沒有人死,你怎麼要我節哀。”
“公主,將軍,岑沁潼小姐她……她已經去了。”紫姍跪在地上,也忍不住的啜泣起來。
一路上,她對這個將軍小姐也是倍有好感。可好生生的人,突然就這麼去了,讓紫姍心裏也是有些不是滋味。
“你騙人,你瞎說。”柔茵突然站了起來,指著紫姍大聲說道,“妻主好端端的怎麼會自殺,你定是騙人的。”
岑曼臻的夫君更是在岑曼臻的懷裏哭岔了氣,暈了過去。岑曼臻將夫君抱在chuang上,吩咐一旁的丫鬟,“叫大夫來。”
丫鬟得令之後快速的退了下去。
而後岑曼臻轉眸對紫姍說:“紫姍,帶……帶我去看看。”
霎那間,安妤晴覺得岑曼臻仿佛蒼老了數十歲,走路也有些不穩起來。柔茵趕緊上前扶住岑曼臻,說道:“娘親,我和您一起去。”
岑曼臻看了一眼柔茵,沒有說話。
安妤晴示意紫姍前麵帶路,三人一齊往停放岑沁潼的地方走去。
“紫姍,你們是在哪裏發現沁潼的?”安妤晴內心雖然悲痛,但她確是怎麼也不相信一向活潑開朗樂觀的岑沁潼會自殺的。
“回公主,奴婢在離宅子處不遠的湖泊裏發現的。”紫姍想起她發現岑沁潼的那一幕,心裏都不由的有些戚戚然。
“仵作怎麼說?”安妤晴心裏的疑惑越發的大了。
紫姍說:“仵作說,幸好屍體泡在水裏的時辰不長,所以還是很好推斷死者死亡的時間的。是在昨夜到今日辰時這段時間內。”
就在安妤晴問紫姍的這段時間裏,眾人已經來到了停放岑沁潼屍體的地方。
岑曼臻哆哆嗦嗦的伸手將麵前的白布慢慢掀開,露出已經微微泡的有些浮腫的岑沁潼的屍體,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撲在了岑沁潼的身上。
“我的兒啊,你是怎麼忍心讓我這個白發人送你這個黑發人啊!我的兒,你怎麼這麼狠心,不說一聲就這麼走了。你讓娘親和你爹爹怎麼過,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