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深蒂固也自有她畏懼的一麵,隻要做好準備他日連根拔起又如何。”安凝站在淑妃身後說道。
“那就好,本宮也歇息夠了該回宮了。”說完淑妃看了一眼安凝轉身離去。
安凝也轉身往東宮走去,一路上想著淑妃的話,她的意思安凝在明白不過了,讓安凝小心為上切不要傷害了些無辜的宮嬪,安凝也從來都沒想過要傷害過誰,牡丹隻需修剪得當她便可安分守己,風鈴花盤根錯節,根深蒂固,這句話安凝心裏也十分的清楚,看來這王貴妃也隻是無辜罷了,杜家連續幾代都出鳳凰,根深蒂固家裏兄長爹爹都是握有重權的大將軍,一旦拔起杜家隻怕整個陵月都要為之動搖幾下。
真不知道自己當初的決定是不是太沒經過深思熟慮了,原本隻是想提取杜鳳儀的人頭的,卻沒想到這其中的竟然會牽涉出那麼多。
回到雨落軒安凝一個人坐在房間裏,從心口那裏拿出掛在脖子上的一個紅色的小布袋子,那裏有一縷頭發是夏錦馨的頭發,安凝曾在她麵前發過誓,一定會帶著杜鳳儀的人頭去祭奠她,如今她已經不能在退縮了。
次日,安凝就提著一個籃子來到禦花園裏,在那片原本種牡丹的地方,從籃子裏拿出一把葵花籽的種子,安凝一個人一大早在哪裏忙綠著,也不曾發現身邊已經站著人。
“你這是種的什麼?”安凝聽到身後有人說話急忙從花圃裏站起來。
轉過身就看到王豔秋站在身後看著她,安凝急忙屈膝行禮道:“奴婢給貴妃娘娘請安,奴婢種的是葵花籽。”安凝低著頭說道。
“你不知道這裏是本宮專門種牡丹的地方嗎?”王豔秋冷著一張臉問道。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奴婢才來種的。”安凝考不避諱的說道。
一個宮女上來訓斥道:“大膽……”那個宮女剛要責罵安凝,卻王豔秋一把攬住。
“說來本宮聽聽為何要在本宮的牡丹園裏種葵花籽?”王豔秋問道。
安凝起身站在王貴妃麵前說道:“牡丹的豔麗已經獨享了一份惜花人的寵愛,隻怕花開的越是繁茂,那些不懂得惜花的人越是想摘取牡丹的豔麗,所以適當的收斂方能是長久之計。”安凝聲音不大但是卻能讓王豔秋聽的真切。
“跟本宮去鳳棲宮坐坐吧。”說著就拉著安凝的胳膊,一直伺候安凝的宮女一看急忙上前跟去,王豔秋轉身說道:“回去跟皇後說本宮請陸姑娘去鳳棲宮坐坐,不久便送回去的。”說完就拉著安凝離去。
這是安凝想要的,她一直都想名正言順的去一趟鳳棲宮看看,也想當麵跟王貴妃談談,看看她的心性值不值得自己如此的這麼做。
跟著王豔秋來到鳳棲宮,安凝看著鳳棲宮裏的裝修很是雅致,不像椒房殿裏那麼奢華,安凝倒真是好奇了貴妃的母家是開采金礦的,原以為她宮裏都是那種極致奢華,卻沒想到會如此的淡雅。
一個人的修養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心性,安凝坐在鳳棲宮裏也感覺著很是舒心,鳳棲宮的大廳沒有那種鳳椅,隻是簡單的放了一張圓桌子還有配套的幾張凳子,不倫坐在那裏都不會覺得有那種尊卑貴賤之分,這裏的布局跟別的宮殿都差不多,都是一側是書房,一側是寢室,隻有大小之分罷了,王豔秋坐下後招呼著安凝也坐下,順手自己倒了一杯茶也給安凝也到了一杯,安凝一臉的吃驚的看著王豔秋,剛要起身跪地謝恩卻被王豔秋一把攬住說道:“到了本宮這裏就是你就是客,不用行如此大禮。”
“貴妃如此厚愛到讓奴婢有點受寵若驚了。”安凝起身說道。
“你剛剛的那番提點讓本宮心裏一通百通,本宮該要謝謝你才是。”王豔秋說道。